“甜吗？”雷子燃问道。
华琪愣了愣，点了点头，却依然蹙着眉头，但嘴角却强行上扬地回答道：“甜。”
“那你应该笑才对啊。”雷子燃换上非常严肃的表情说道。
“我没笑吗？”华琪疑惑地问道。说着说着，她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当她的手扫过眼睛的后，那双明媚的眼睛明显泛起了波浪。
“有。”雷子燃回道，“不过有人扯着你的眉毛了。”
华琪闻言，连忙抬手去压平了自己的眉头。接着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这样可以了吗？”
雷子燃点了点头，同时再喝了一杯。当他感到这杯酒壮了壮胆后，脱口而出地说道：“见到你父亲时，有什么感觉？”
华琪愣了愣，笑容顿时凝固了。她木讷地说道：“呃，国王……”
雷子燃打断了华琪的话：“我问的不是国王，是你的父亲。”
华琪用那凝固的笑脸继续说道：“他们就是一个人啊。”
“那你可以用‘父亲’称呼他吗？”雷子燃盯着华琪的眼睛质问道。
华琪回道：“为什么不可以。”
“那你就这么叫他试试吧。”雷子燃步步紧逼地说道。
华琪的眉头再次微蹙起来，同时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而那僵硬的笑容随之渐渐散去，变得严肃起来。她看了雷子燃好一会，终于说道：“既然你这么想听，我就说吧。父……”说到这，华琪的喉咙梗咽了起来，拉长尾音后面的“亲”字，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雷子燃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华琪身边坐下，轻轻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给拭去了一些。
华琪木然转头望向雷子燃，声音颤抖着问道：“你干什么？”
雷子燃看着华琪眼角那些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的泪水，忍不住伸手轻轻按到了华琪头上，一边摩挲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
华琪瞪大眼睛争辩道：“我没……”可是话刚至此，她的眼泪已经决堤而出了。
雷子燃轻轻一拉，华琪的额头便抵在了雷子燃的肩膀下面。
此刻，没人能够看见华琪的样子。
“威尔提可能也……”华琪呢喃地诉说道，“母亲一直都没有怪他，我……从来没叫过他……”
短时间内，华琪失去了两个在世界上跟她最亲近的人。雷子燃能够想象得到这种痛苦。所以他一边听着华琪含糊不清的话语，一边轻轻地拍着华琪的后背，并且在不停地说道：“没事了，乖。没事了，乖……”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琪耸动的肩膀渐渐平静了下来。而雷子燃也渐渐感觉不到大腿上低落的水滴了。只是两人依然维持着这个坐姿，谁都不想率先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