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沐家,我又还能求谁……”
陈云朵说道,“祖母说过,当年爷爷对他有活命之恩,如果日后州府沐家出了什么事,京城沐家定然会帮我们一次。如今,也就只希望他们能顾念几分旧情……”
正在此时,沐府终于出来人了。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沐家,我又还能求谁……”
陈云朵说道,“祖母说过,当年爷爷对他有活命之恩,如果日后州府沐家出了什么事,京城沐家定然会帮我们一次。如今,也就只希望他们能顾念几分旧情……”
正在此时,沐府终于出来人了。
沐彩衣挽着马晓茗的手走了出来,两人似乎是要出门,看见陈云朵跪在门前,马晓茗顿时拉下脸:
“不是让你们把她赶走的吗?怎么还跪在我们沐府门前,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老爷。”
门房无奈说道,“她就是不走,非要见您……”
“大伯母,大伯母你帮帮忙,救救三姐姐!”陈云朵连忙说道。
马晓茗嫌恶地扫了她一眼,“我没怪你们连累我们沐家,已经是网开一面。对了,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南大街给她们住的房子立即收回来,我可不想跟这些罪犯有什么牵连。”
沐府管事连忙点头称是。
“大伯母,我们始终都姓沐,都是一家人,你就看在我们两家都是亲戚的份上,帮一帮三姐姐。”陈云朵苦苦哀求。
马晓茗嗤笑,“一家人?你们也配,乡下来的穷亲戚,我大发慈悲收留你们,你们还当自己是我们沐家人了?赶紧给我滚,别堵在我家门前碍眼。”
“娘,何必跟这种人废话,自降身份。”
沐彩衣不屑说道,“让巡逻的兵马司过来,把她轰走。”
陈云朵说道,“沐夫人,你还记得当初曾经答应过我祖母什么吗?如果我们沐家有事相求,你们一定会答应帮一件事。当初沐家起火,沐老爷还是个稚子,是我爷爷抱着他出来,不然他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烧死了。”
“我爷爷却落下了病根,早早去世。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找你们帮忙,因为祖母说,一家人不能挟恩要报。可是,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找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也就不得不提起这桩旧事。当年说的话,你们还认不认?”
马晓茗脸顿时一变,沐彩衣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看自家娘亲的脸就明白了。
毕竟是救命之恩摆在前面,以马晓茗的厚脸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说八道,口说无凭。要不你就请你爷爷上来,问一问咯?”
沐彩衣轻蔑说道,“沐雨晴谋害皇嗣,我们沐家没有这样的亲戚。以前看你们可怜收留了,没想到你们如此得寸进尺,竟然还想拖我们沐家下水。人贵有自知之明,陈云朵,你就算死在我们沐家门前,我们也不会帮你。”
马晓茗也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陈云朵,你给我滚!别以为姓沐就能攀上我们沐家了,天底下姓沐的多了去了。我们沐家要是有你们这样的亲戚,还真是倒霉。滚,赶紧给我滚!”
“你们竟然一点都不顾念旧情,好一个忘恩负义的沐家。”
陈云朵死死攥紧拳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你们如此无情无义,那我们也没你们这样的亲戚!从此以后,州府沐家,和京城沐家,一刀两断。”
她们母子的话,彻底碾碎了陈云朵心底最后的一丝奢望。
马晓茗冷笑一声,“说的像我们沐家还要上赶着攀上你们一样。本来就是一刀两断,毫无关系,
是你们自己厚着脸皮巴结我们。彩衣,我们走,不跟这种乡下来的泥腿子废话。”
沐彩衣嗯了一声,没再多看陈云朵一眼。
陈云朵瘫软在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
但是她也知道,不能在敌人面前掉眼泪,只会被他们笑话。
如今这般地步,三姐姐,我又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云朵。”一个清风霁月的声音响起,白衣公子蹲下身,冲着她伸出手,“我们回家。”
他的眼神温柔而清明。
“公子,你怎么来了?”陈云朵忍着泪抬眸看他。
旁边的随从说道,“公子想起你还住在沐家别院,怕沐家的人因为沐三姑娘出事把你轰出去,所以来接你。没想到没在别院看见你,公子就猜你是来沐家了。”
“我确实被轰出来了,我跟他们不是亲戚,我真是没用,我帮不了三姐姐……”
陈云朵看着他,本来强忍的眼泪瞬间决堤。
华宇望着她说道,“你好好的就是对她最好的帮助。沐家今日翻脸无情,来日未必没有求我们的时候,你放心,战公子不在,做最坏的打算我们拿不到主审权,就算沐三姑娘被定罪问斩,也不过是劫法场,还有我在,你不用去求别人。”
“公子,谢谢你……谢谢……”陈云朵扑在华宇怀里泣不成声。
飘零京城孤立无援,四处求救无门,此时此刻,唯独只有他是她的依靠。
华宇浑身一僵,还从未跟哪个女子如此亲近。
但是面对哭成泪人的小女子,他眼中只剩下怜惜,伸手轻轻揽住陈云朵,轻声地温柔,“不哭,我们回家。”
飘飘扬扬地大雪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美若画卷。
……
张子茵说动了自己父亲帮忙,又连忙去秀院找往日交好的姐妹。
但是大家虽然同情沐雨晴的遭遇,却也不可能为了沐雨晴,在这个风尖浪口卷入谋害皇嗣的案子里。
风知筠倒是想帮忙,可是她爹远在行省,传信过去一来一回沐雨晴都该问斩了。
更重要的是目前风家派系都以忠王马首是瞻,如此重要的事情,忠王不出面,风家自然也不能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