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万!”刘万霖再次加价,眼睛依然看着周大少。这个价位已经赚不多,虽然还是赚,但是玉器商这么赚钱的话,未免就太累了。
所以刘万霖今天只是要找个机会收收场子罢了,已经不太在乎赚多少了。老袁不跟了,周大少也爱这个豆绿的颜色,不过感觉没必要跟刘万霖结这个仇,也没喊价。
我欣然成交,这个价格就是我天眼给出的价格,我很期待会不会出现最终成交时价格和天眼给的价格不符的情况。
接下来继续解下一块。这块可是我寄予厚望的,个头儿依旧不大。不过我开宝瞳看的时候,里面的光是通透的,意味着种水一定非常高。
我照例是多费几刀,迷惑大众,然后开磨,把一边皮壳磨掉之后,再拿喷壶冲冲,抹掉碎屑石沫,喷掉水珠,拿起来一看。
“哇!不可能吧,这也太...”
“怎么了为什么都喊?”吴玲玲既紧张又激动,抱着我胳膊晃了晃,我微笑不语。她又去问老戚。
老戚眼睛已经直了,根本就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我靠!单面就这么透!难道是玻璃种?”
“......”
我抄起砂轮机,开磨另一面,完全不理众人的喧嚣。
“我敢确定肯定,指定是块玻璃透儿!”
吴玲玲听得云里雾里,悄悄问老戚,“玻璃透儿是啥意思?” “就是像玻璃一样透明,我这辈子也就亲眼见过一块玻璃透儿!你想那是玉呀,能跟玻璃一样透明,那得值多少钱......”
老戚眼睛仍然是直的,吴玲玲则是听得用小拳头堵住了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影响到我磨玉。
虽然身手熟练,我也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不大的玉面都磨好,水冲,喷壶喷,清洁好了拿在手上。四下里声音愈发大了。
“真真是块玻璃透儿啊!太牛了!”
“小陈师傅厉害!居然就选出块这么高种水的料子......”
“还说什么小陈,大神啊!请收下我的膝盖!”
“......”
这块石头已经超脱了冰种,直接跨进了玻璃种的行列。玻璃种虽然价格不及血玉,不过但凭高水种,已经可以和翡翠中最著名的帝王绿平级了。
可惜我这块不是帝王绿的色,不过要是帝王绿加玻璃种,那真就比血玉还要值钱了,普天之下,帝王绿玻璃种的美玉,也不超过百块。
我这块玻璃种明料,成料拳头大小,形状不是很好,限制了琢器取材,颜色虽然不是很绿,但是莹莹绿意还是足够的,除了不能做镯子,其他各种挂件,玉牌,珠串,小卧佛等等,都可以做。
周大少自从看见是玻璃种,就走近了细看,现在见我磨好,二话不说伸手来接,要仔细看看。
我微微笑了,他这种表现,在行里是有说法的,就是要买了,而且很坚决。
这类贵重器物,怎么拿都是有讲究的,比如说不过手,过手不还等等。
这里情况特别,没有桌柜可以过手,所以周大少是起双手捧心似的来接,他要是看了货却不还回来,那就是要定了,只谈价格了。
我放了手,等他看货,他果然就再不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