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望向一旁的唐诗,“有什么想说的,抓紧时间。”
唐诗抿了抿唇角,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着能洞悉人心的能力。
唐诗也懒得跟他拐弯抹角,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冷声道,“厉景琛,你究竟想干嘛?你想得到什么,布桐还是布家,或者说,两者你都要?”
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除了在我和布桐之间挑拨离间,又能做什么,嗯?”
唐诗眉骨一跳,直直地盯着他。
真把布宅当成自己家了?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我的处境,还没差到要在你这里邀功,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枪手,替我对付那些苍蝇而已。”
“厉景琛惹你了?”布桐端起女佣送上来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他怎么惹你的,我帮你教训他。”
布桐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昨天是因为我和他在门外被爷爷撞见了,不得已我才会公开的。”
“你不用这么看我,布桐什么都没跟我说,当然,我也什么都没跟她说,因为我到现在为止,都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所以不会破坏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男人单手撑着额头,气质是一贯的矜贵孤傲,高高在上得不容靠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我老婆的了解,比你想象中要多,你那些小儿科的挑唆,不足以影响我的判断。”
她的心,从来就简单得近乎透明。
“谁说我生的是闷气,布小桐,你找的好老公,我早晚被他给气死!”唐诗气得脸都白了。
厉景琛淡淡说完,迈开长腿走向了客房。
“等一下,”唐诗起身叫住了他,“厉总不要以为,你找到了,发了视频给我,解了今天的燃眉之急,就可以邀功,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桐桐的婚讯,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唐诗灌下大半杯冰咖啡,才稍微冷静了一些,转头看着她,“桐桐,我那天是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厉景琛这个人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还执意要公开婚讯?这样我们会很被动的。”
唐诗:“”
“我的底线,不需要跟你交代,”厉景琛优雅地站起身,淡淡道,“你慢慢坐,我先去睡觉了。”
“厉总,我知道无论是桐桐还是布家,对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你想要得到,这无可厚非,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得到布桐,继承布家的一切,”唐诗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而我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桐桐和布家,所以,如果你跟厉思源是一个性质,只想利用桐桐得到布家,那我们注定是对立的,论能力,我当然不及厉总,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发现你做的事情会伤害到桐桐,我就算拼了命,也会跟你同归于尽。所以我希望,厉总会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唐诗:“”
“怎么了?一个人也能生闷气,大姨妈来了?”布桐走到她身边坐下。
布桐洗好澡换好衣服下楼,客厅里只有唐诗一个人气鼓鼓地坐着。
布桐如果想离婚,不会藏在心里,更不会拐弯抹角。
这个男人能不能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