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愈,你怎么样啊?”布桐走上前,自责地看着他,“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
“布桐,我没事
,”萧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你没事就好。”
“萧先生,”厉景琛走到布桐身旁,搂住她的肩膀,“谢谢你救了我太太,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萧愈撑起手臂,想要爬起身,一旁的钱进急忙上前去扶起他。
“能让厉总欠我人情,还真是荣幸。”萧愈靠坐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他们认识的时候,萧愈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摄影师,家世也很普通,跟布家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布桐再傻,也能感受得到两个男人之间电光火石的气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公,你不是说要去替爷爷探望昨天受伤的两位客人吗?快去吧,我在这坐一会儿。”
厉景琛“嗯”了一声,冷淡的眸光从萧愈身上扫过,转身,给了钱进一个眼神,便迈着长腿走出了病房。
萧愈垂眸,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自己的左手,“你是不是想问,我的手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你是不是更想问,当年我为什么没有赴约,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钱进拉了一张椅子到病床边,站在了布桐的身后。
道谢比起他昨晚救她的举动,根本微不足道,可是除了道谢,她什么都做不了。
萧愈看着女孩惊美明艳的脸蛋,笑着道,“我如果说,是因为你,你信吗?”
昨晚她看见萧愈的左手上一直戴着手套,原本还在疑惑,现在又不是特别冷,为什么要戴手套,现在才知道真相,原来是这样。
但如果她真的喜欢萧愈,爷爷是不会有门第之见的,不可能上演像电视里演的那种赶走他的狗血剧情。
布桐的视线落在他的左手上,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谢谢你”
“手是怎么伤的?”布桐看着他断掉半截的无名指,眉心蹙了蹙。
萧愈摸着自己的断指,淡笑了一声,“唐诗来找我,说你还小,不适合谈恋爱,叫我离你远一点,我们原本就没什么发生,我当然不肯答应,于是她就要了我的一根手指,并且警告我,我在你身边多待一天,他就多要我一根手指”
萧愈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布桐,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昨天我救你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着让你惦记和回报,我只是遵从自己那一刻的本心去救你而已,如果再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的。”
布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道,“萧愈,我先生没有恶意的,就是说话冷冰冰的,你别介意。”
萧愈的手很好看,干净,修长,而且手对一个摄影师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我?”布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萧愈从来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所以她难免心惊,“怎么回事?”
布桐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谁做的?”
“也没什么,”萧愈说得风轻云淡,“顶多也就是看我跟你有发展的苗头,想把还未萌芽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总要给我一点教训,我才会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