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冲着身后的褚槐说道:“褚槐,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褚槐的身体一僵,转而望天:“我能说不知道吗?”
花无谅拎着褚槐的后衣领,将褚槐带到了床边。
褚槐扒拉了一下夏渊,随即嫌弃地对花无谅说:“唉,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瞎操些什么心,这不就是睡一觉就好了的事情嘛。”
“当真这么简单?”花无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呢?”褚槐站起身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药柜面前,“花无谅,你好歹也是个被称为神医的人,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
“你......”花无谅被褚槐说得有些气急败坏,重重的摔门而去。
“花......”正在门口着急地打转的温喃,看到花无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想要喊住他,问问夏渊现在的情况。
可谁料,花无谅铁青着一张脸,一副谁也不想理的样子,就往外面走。
游白意看向褚槐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也别说得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在花毒这方面不是他不如你。”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他从小一直生活在江南,也是近几年才与我一同到的中原,哪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西北的花毒?”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褚槐冷哼一声,“这几年来,我在西北看到他的次数还少?”
“他不是......一直在皇城里?”游白意有些不太相信褚槐说的话。
“信不信随你。”
褚槐拿着几味药材出了门,对着还站在门口的温喃说:“他睡一觉便没事了,你若是担心便进去看看他吧。”
温喃谢过褚槐后,就往屋子里走。
“师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待着就好。”
游白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点了点头,轻轻的帮温喃带上了门。
“给我把你们这所有的医书给我包上!”
古书店的老板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这位神情并不是特别友好的年轻男子:
“这医书......有些多,您确定?”
“包上包上。”花无谅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麻烦你了,老板。”容南风闪到古书店老板的旁边,悄悄递给老板一袋银子。
古书店老板看着手中这沉甸甸的银子,乐呵呵地说:“哎嘿嘿,好说,好说,您们稍微等等,我立马给您们全部包上。”
花无谅看了看容南风,随后就将头扭到另一边,识相。
皇城的将军府内,温管家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鸳鸯的房门。
“大小姐,你就稍微吃点东西吧。”
“放门口吧。”鸳鸯的声音有些哑哑的,显然是太久没有进食了的的声音,“我饿了会出来吃的。”
“唉,大小姐你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么说,可哪一次不是冷透了以后,又让娇娇端走。”温管家叹了口气,大小姐太任性。
“不用你管。”
“唉。”温管家将饭盒放在鸳鸯的房门口,而自己却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
自从宫里传出了夏渊命丧黄泉的消息以后,鸳鸯便日复一日地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踏出门半步,甚至是不吃也不喝,这可真是愁坏了温将军与温夫人。
更何况近日里,皇上有意将鸳鸯赐婚给新册封的太子殿下夏沂,这让鸳鸯更是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见到任何人,生怕一见面就是劝她嫁给现任太子殿下。
“多情自古伤离别啊。”温管家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禁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