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这么一说,就把那妇女和他的矛盾转嫁到了流月身上。
这下,那愚昧的妇女看流月的眼神倾刻间就变了。
从之前的浑身发抖,变得有些恨恨的盯着流月。
流月也不在意,毕竟这妇女没什么学识,不懂得人生道理,一听张管事挑拨就像不会思考了似的,尤其听张管事说是因为她流月而痛失救孩子的机会,这妇女自然会恨她。
这张管事想挑拨别人恨她是吧?
她会狠狠的打张管事的脸。
想到这里,流月一步步的走向那妇女,将手伸向她,“让我看看你的孩子。”
那妇女赶紧摇头,一脸愤恨的盯着流月,“你想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流月伸手拍了拍那妇女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谁说我不是大夫了?我是将军府上官家的大小姐,从小就学医术,你儿子的病,我能治。”
那妇女一听,一双眼睛突然哗的一下亮了起来,她顿时满脸希翼的拽着流月的手,“你真的会医术,可以救我儿子?”
流月还没有发话,边上那张管事突然阴测测的道:“你少听她胡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她也会医术?将军府又怎么样,稍微懂点医术的人都知道,真正懂医术的是上官家的其他旁支。这将军府根本是浪得虚名,借用的是旁支的名气!这大将军只会带兵打仗,他那些说会医术的夫人整日呆在那院子里,可有给人看过病?听说他那几个女儿小有名气,懂医术,会解毒,可你们有谁看到她们真正的救治过人?还不是吹的假名声,你敢把儿子拿给她治,就不怕她加速你儿子的死亡?”
张管事话音一落,那妇女原本亮晶晶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下来,她紧紧的抱着儿子,脸上又是一片失望,“原来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会医术,既然你不会,还耍我干什么。你走吧,我不怨你,只求你别再打扰我,我只想陪我儿子最后一刻。”
这下,周围有好多逛街的市民都围了过来,开始纷纷议论的起来。
“原来这是上官府的那个大她是个废物,她居然说自己会医术,这牛也吹得太大了吧?”
“那不是才被太子退婚么,听说她无德无才,懦弱无能,连个大字都不识,我不相信她会医术。”
“可是看她的模样,像是胸有成竹,如果她非要救治,你们说她救得救不活这个孩子?”
“要不,我们来打个赌,赌上官流月能不能救好这孩子。我赌她救不活,赌五两银子!你们谁要赌的?”
“我也赌救不活,赌十两,这种只赔不赚的生意,恐怕没人愿意赌吧?”
众吃瓜群众都拿出银子来要打赌,几乎所有人都是赌流月救不活的,如果没人赌流月能救活,这场赌局就开不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赌不起来之时,宁浩突然握着一包银子上前,冷冷的看着大家,“我赌她能救活!赌一千两银子!”
沉沉的声音响彻大地,震得所有人都张大
了嘴巴。
什么?
居然有人出一千两银子赌上官流月能救活那孩子,这人要不是蠢,就是人傻钱多,多得没事做。
大家一看,出钱的是一个表情冰冷,身着劲装的男人,看这男人身后带着几名护卫,边上有辆上等的马车。
众人立即明白了,原来这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所以才那么蠢的拿一千两银子出来当冤大头。
太好了,有人当冤大头,他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下赌注。
流月浅笑的看了宁浩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赌她能救活。
她伸手碰了碰他,斜着眼睛小声的道:“喂,你就不怕输?这可是一千两,要是输了,你大半年的俸禄可就没了,还怎么存钱买房置地娶媳妇。”
宁浩无语的动了动眉头,沉沉的说:“我不想殿下的人被人看不起,殿下最讨厌别人丢他的脸了。输就输,总比没有一个人支持你的强,至少,有殿下在支持你。”
听到宁浩的话,流月心里浮起了一阵暖意。
虽然宁浩此举是因为璃王爱面子,不想没有一个人支持她,虽然宁浩心底也不相信她能救活人。
不过,宁浩的话她怎么听着怎么舒服,像他们都在支持她似的。
有人支持,她顿时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