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太幸运了,不仅治好了儿子,还赢得那么多钱。
看到刘婶拿着银子在幸福的笑,想到自己辛苦搞来的银子就这么输了,赌徒们纷纷气得要吐血,一个个气得快爆炸。
流月见状,双眸冷幽幽的看向张管事,嘴角似冷非冷的勾起,朝赌徒们道:“哎,你们原本不会下重本的,也不会输那么多,都怪张管事笃定我救不好这孩子。他又不是大夫,信口胡说,你们也听他的话,你们真是没脑子,连一个看门的话都听,不仅没赢到钱,还输光了所有钱,谁叫你们听信他的假话呢?”
流月这话一说出来,赌徒们顿时像看杀父仇人一般瞪向张管事,一个个抡起袖子就要打他。
“上官姑娘说得对,都是这张管事害的,要不是他瞎说,我也不会再加两百两,那可是我的养老钱。”
“还有我那些货款,我原本从不赌博的,都是轻信了张管事的话,才把所有货款押了上去。原以为可以赢点钱让娘子高兴,这下娘子会骂死我!”
“这张管事不是蠢就是老眼昏花了,他自己也输了三千两,自己蠢还带上大家,老子这就打死他!打死这个胡说八道的老东西!”
所有人都群情激愤,一涌而上就去打张管事。
张管事这时又是惊又是怒的盯着流月和那孩子,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怎么会,不会的,老夫明明看那个孩子快断气了,连我家老爷都救不了的孩子,她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会救?你们都在合伙骗老夫对不对?”
“不,老夫的钱,老夫的三千两银票,那是老夫存了半辈子的钱,你还老夫,还给老夫!”张管事激动的跑到宁浩跟前,想抢回那些银票。
可惜,他才跑到宁浩跟前,已经被宁浩一拳给打飞到人群中。
众人顿时一涌而上,朝张管事拳打脚踢的打了上去。
流月听到张管事被打得嗷嗷直叫,赶紧阻止大家,“你们可别把他打坏了,打坏了,他如何给本姑娘下跪道歉,斟茶认错呢?”
要打,也得等张管事向她下跪认错再打,免得打坏了斟不了茶。
有人也附和道:“就是,真把人打死了,你们都要吃牢饭。是你们自己笨,被张管事牵着鼻子走,又没人逼你们下注,怪他作甚?”
听到有人这么说,那些赌徒不敢再打下去,只得咬牙停手。
他们虽然很生气,但也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一个个的颓废的站在那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有人甚至不想围观张管事道歉的好戏,心灰意冷的跑出人群,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傻事来。
流月看着这一帮赌徒,心想,这种好赌之人,今天不输光,改天也会连裤子都输掉。
输给别人,还不如输给她们。
现在,她要这个狂妄的张管事向自己道歉,要挫挫这嚣张管事的锐气,看他以后还敢嚣张。
张管事一下子输掉所有身家,整个人像傻子似的坐在地上,他不停的摇着头说:“那孩子明明快没气了,怎么能救活呢?就算能救活,也不会那么快吧,他居然就那么活蹦乱跳的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世上真有那么神奇的医术?”
流月才不想关心神情颓败的张管事,她冷冷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管事,刚才可是你逼着和本姑娘打的赌,现在你输了,是不是该履行赌约,愿赌服输,给本姑娘下跪磕头,斟茶认错!”
流月说完,一脸慵懒的坐到了一张别人端来看戏的椅子上,这时,宁浩已经吩咐护卫从马车里端出来一壶茶,把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
张管事见状,顿时满目阴冷的眯起,在看到流月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这才清醒过来。
他输了,而且输给了这个他看不起的臭丫头。
他是笃定自己会赢才敢和她打赌,原本想狠狠的羞辱她,没想到竟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他哪里知道这臭丫头能将那孩子给救活!
可是,要让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给一个黄毛丫头下跪认错,他做不到。
他可是李大夫的亲信,哪能在李氏医馆门前丢这种脸,这样以后谁还会对他毕恭毕敬。
这件事要是让李大夫知道,李大夫肯定会盛怒,说不定会辞退他!
看到张管事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有人又说了,“张管事,你一个大男人,该不会说话不算话,愿赌不服输吧?这可是你挑起的赌约,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不成你想耍赖,不履行赌约?”
说完,一堆人都围住张管事,叫嚣着要他履行赌约。
可张管事这张老脸脸皮挺厚的,这么多人围着他,他居然可以厚着脸皮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履行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