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得到上官云的扶持,他硬是强忍住被上官雨晴丢掉面子的难堪,朝楚非离道:“三皇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上官雨晴还那么小,可否请三皇弟看在皇兄的面子上,饶她这一次。”
楚非离乌黑的眸色冷转了转,红唇邪冷的勾起,看向众人:“既然你是太子的人,太子又替你求情,那本王就看在太子的面上,饶你这一次。下次若再犯,别怪本王不给任何人面子!”
太子一听,脸上的表情差点皲裂,他嘴角狠狠的抽起,什么他替人求情。
楚非离这口气,仿佛他是尊贵的皇帝陛下,他太子则要低他一等,需要向他求情似的。
可楚非离这话说的是事实,他偏偏挑不出什么错来,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硬生生的吃了这记闷亏。
他可不是喜欢吃闷亏的人,看到上官雨晴被吓成这样,他突然犀利的瞪向流月,“上官流月,这李明是怎么回事?你抽到他就要治他,为何本宫听他们说,你这三天根本没有管李明,就让他那样躺着。如今本宫看他连气都快没了,你如此没有医德,见死不救。是你心肠狠毒,还是根本是个脓包,治不了他?”
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半点惧怕太子的神色,这胆量比上官雨晴和沐颜丹强远了。
上官雨晴一被饶恕,这才敢站起身来,一站起身来,她就满眼怒火的盯着流月。
不过,有了之前说错话的教训,她不敢再乱说话,而是抹了把眼泪,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向太子求情,“殿下,你是否误会姐姐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虽然不会医术,但并不是个心肠狠毒之人,也许是李明的伤势太严重,吓到她了,她才没有管他。”
瞧,恢复白莲本色的上官雨晴,说的话句句向着流月,却字字听着有些刺耳。
别人听不出来,以为上官雨晴一脸善良,流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话句句藏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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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雨晴和流月是亲姐妹,连她都说流月不会医术,没有管李明,这下,众人纷纷在心底鄙视起流月来。
一连串鄙夷、讽刺、嘲笑、甚至憎恨的眼神像刀子一般飞向流月,仿佛流月真是个见死不救,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
这时,真有胆大的在后边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太子殿下说得对,上官流月的确没管过李明,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这李明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下,他……该不会死了吧?”
“死了?若真是这样,那上官流月也太歹毒了,医者见死不救,相当于杀人!要么她就是个废物,根本不会医术。”
“王志还活着,虽然毒发得很严重,但好歹还有一口气。上官流月一直在拖延时间,不敢让大家揭开被褥,难不成那李明真死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皆是大惊失色的盯着李明的“尸体”,顿时,有人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李明。
上官雨晴也一直在观察李明,刚开始她还很紧张,怕自己会输。
当她发现李明一动不动时,顿时对自己有了信心,她紧张的看向王志,你可千万不要死,一定要撑到结束。
害怕王志也跟着翘脚,上官雨晴赶紧上前一步,紧张的盯着王志,还用帕子擦了下王志嘴角溢出的黑血,然后冷冷的睨向流月,“姐姐,咱们就别拖延时间了,现在就揭开被褥,给大家揭晓答案吧。”
流月走到李明的“尸体”跟前,漫不经心的勾起红唇,“如今他们俩都躺着站不起来,要如何评判?”
“看伤势啊,谁的伤轻,谁的伤重,打开被褥就一目了然。”上官雨晴有些心急,她迫不及待的想看流月输掉。
她的自尊和高傲告诉她,她不容忍自己输给流月,还好这流月是废物,这三天以来都没管过李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流月转了转眼珠,不咸不淡的说:“看伤势多没意思,他俩一个重伤,一个中毒,都是重伤之人,谁能评判谁伤得更重?你能保证这中间不会有徇私和猫腻?”
“太子殿下和璃王殿下在这里,他俩和李大夫就是评判,难不成你认为他们会徇私?还是姐姐心虚了,不敢让大家看李明的伤口?”上官雨晴这下确定,这李明要么是死了,要么伤口恶化得很严重,所以流月才一直不敢打开被褥。
拖下去有什么用,只是平白浪费时间而已,到时候等结束出来,上官流月该输还是输。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既然不敢看伤,要不咱们数数,数到十,看谁能坐起来,谁就赢?”
流月瞄了一眼那说话的人,他是上官雨晴的药童,据说一直倾慕于上官雨晴的美貌,估计被上官雨晴收买了。
众人一听,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那药童,有这样比输赢的吗?
万一两个人都坐起来了,这又如何比?
最后还不是伤势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