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赢,又不是他赢,他已经毒入肺腑,一般人难救矣!”流月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听得王志差点吓得躺下去。
上官雨晴赶紧扶住王志,朝流月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姐姐,你自己的人坐不起来,怎么打击我的人?难不成你想从中搞事,不想王志坐起来?”
流月不悦的看向天上,翻了个白眼,“他已经毒发得十分严重,如果再强行起身,会促成他体内的毒血快速流动,加重他毒发,很快他浑身都会变黑,命不久矣,到时候神仙都难救。”
“你胡说八道!你看王志就快坐起身,故意挑拨他。姐姐,你是不是怕输给我,你好歹毒的心思。”上官雨晴说完,一脸紧张的看向王志,脸上气得七窍生烟,“王志,你别听她的,只要你坐起来,我会想办法治好你,我一定会帮你。”
流月看了看天上,天上正好飞过一只乌鸦,那乌鸦发出难听的呀呀声,流月便漫不经心的说:“有乌鸦飞过的地方,那是凶兆啊,说明有人会死!这个人,会是谁呢?”
“当然是你那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李明,我看他连坐都坐不起来,估计是死了吧。”上官雨晴气恼的瞪着流月,继续给起了一半的王志打气。
突然,王志一鼓作气,咬牙切齿的坐了起来,脸上冒起虚汗,他气喘吁吁的看着上官雨晴,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上官姑娘,我起来了,你说过的……你会帮我。”
这时,李大夫正慢悠悠的数着,才数到五,王志已经坐起来了,他便停下没有继续再数。
一看到王志坐起身,上官雨晴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她赶紧点头:“我当然愿意帮你,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说完,她目光冷幽幽的转向流月,又转身看向楚非离和太子,“璃王殿下,太子殿下,李大夫,你们都看到了,王志他坐起来了,李明却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睁开,臣女斗胆猜他已经病死。这个比试,是不是我赢了?”
太子脸上十分得意,不过眼神依旧阴毒,他倒是不骄不躁的点了点头,“本宫看得清清楚楚,是你赢了。三皇弟,从头到尾上官流月都没管过李明一下。她把生命当儿戏,看不起病人,不配当大夫,她虽然是你的人,不过心肠太歹毒,本宫实在看不过眼。你说,如此玩忽职守、漠视生命的大夫,是不是该重惩?”
楚非离微微蹙了蹙眉,满身霸气、冷漠无比的看向流月,见流月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玩味。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流月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有些无端的相信她。
他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流月不像别人想的那样会漠视生命,见死不救。
何况宁浩还说过,三天前流月治过李明的事,还有她当众救了那个被花生卡住气管的孩子,虽然救人的手法颇为奇怪,但结果总是好的。
他狭长的凤眸似冷非冷的挑起,上下打量着闲适淡定的流月,唇角不经意的勾了一勾,他很想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
“那你说,该如何严惩?”楚非离冰冷磁性的声音一响起,像是给流月定好罪似的,听得所有人都一阵胆寒。
众人只是胆寒,却没有看到楚非离随意一撩袍子的霸气和冷傲,和他眼底对太子的杀意。
流月不动声色的扫了楚非离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冷,脸上总没有任何表情,她总看不透他心底在想什么。
她可是他的主治大夫,难不成他要跟着惩罚她?
这也太冷漠无情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他若敢惩罚,她就敢不给他解毒。
太子嘴角邪冷的勾起,满眼阴佞的眯起,阴森鬼测的出声,“李明因上官流月失掉一条性命,当然要判上官流月一个过失杀人之罪。杀人之罪,三皇弟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判?当然是立即押入大、理寺天牢,等待秋后问斩!”
好一个秋后问斩!
这话一说出口,惊得所有人一脸胆寒,大家再也不敢嬉笑,而是紧张的站在原地,不敢多言,生怕不小心犯错,被拉去问斩。
上官雨晴听到这话,眼里忽然溢起一层水雾,心中却得意不已,暗笑不已。
这么容易就斗败了上官流月,上官流月即将被打入天牢,还会被秋后问斩,简直是天助她也。
沐颜丹邪冷的勾起唇角,同样得意不已,这个让她喝粪水,还把她勾引璃王一事公诸于众的女人,终于快要死了。
就算不死,被关进大、理寺那样的地方,也得折掉半条命。
大、理寺可是她父亲主管的地方,有她父亲在,要折磨上官流月简直易如反掌。
所有人都很得意,却忽视了楚非离那眼底敛藏的杀意,以及浑身溢起来的浓浓冷意!
上官雨晴则是赶紧上前,拉住流月,对太子假惺惺的说:“请殿下息怒,纵然姐姐犯了错,可也罪不致死,殿下可不可以只把她关入天牢,不问斩。毕竟她是臣女的亲姐姐,纵然她过失杀人,可她肯定不是有意的,罪不致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