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妹妹,王志都毒入肺腑了,你还没治好他就想走?”
上官雨晴赶紧扶着额头,面上做出一副难受的表情,“姐姐,我头有一点晕,想回去休息。”
“不行,王志是你的人,你得把他治好才能走。”流月死死拽住上官雨晴,寸步不让。
上官雨晴脸色更加难看,眸色也阴沉黑戾,“姐姐既然那么厉害,要不,你替我治王志,治好了王志会好好感激你的。”
“王志没毒发时我可以治,可他毒发得那么严重,简直是无力回天,我也救不了,这是你自己作的孽,你自己解决。”流月冷冷的挑起眉梢,直指上官雨晴。
上官雨晴眸色一洌,满眼冰凉的盯着流月,“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作的孽?我好心好意救王志,你居然这样说我!我又不擅长解毒,他变成这样关我什么事?”
“王志本来不会那么快毒发,结果你硬逼他坐起身,害他体内的毒血乱走,走向全身,才这么快口吐鲜血。还有,你明知道喝中药汤会刺激他伤口化脓,加重他的伤势。你居然每天都给他熬几碗药灌下去,这药是刺激他伤口的,你看看他那伤口,早已经流出脓血,化脓严重。要不是你这些愚蠢的举动,他不会毒发得这么厉害,所以,王志是你害死的!”流月把刚才上官雨晴加注在她身上的指责,原封不动的还给上官雨晴。
上官雨晴一听,顿时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我不知道中药会刺激他的伤口,我只是想把他的毒逼出来。我也是一片好心,我不是故意的。”
“你用错中药,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亏得你敢自称天才,你要不是愚蠢,就是想害死王志。”流月一句话,震得上官雨晴身子趔了趔,她差点站不稳,连连的在摇头。
这时,楚非离乌金般的眸子睨向上官雨晴,眼里浸着墨汁一般的冷芒,“大胆上官雨晴!居然想要害死王志,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把她押入大、理寺天牢,待秋后问斩!”
楚非离这绝冷的声音一响起,顿时吓得上官雨晴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他脚下,“请殿下饶命,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着实尽心尽力的救人,是臣女医术不济才害了王志,臣女知错了,知错了!”
上官雨晴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吓得眼泪鼻涕一把流,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浑身直打颤。
求完楚非离后,她又跪着匍匐到太子脚下,开始拉太子的脚,“太子殿下,你救救臣女,臣女对你一片真心,求你看在臣女一心为你的份上,救臣女一次。”
看到上官雨晴哭得那么悲伤,流月冷冷的勾起嘴角,楚非离不过是把太子加诸在她身上的话,对上官雨晴复述了一遍,就把上官雨晴吓懵了。
她可记得刚才太子要将流月秋后问斩时,她那脸上笑得很畅快。
风水轮流转,一转眼转到她家,她居然害怕得跟胆小鬼似的,真让流月看不起。
太子被上官雨晴哭得心烦,一想到这上官雨晴平时对他十分顺从,她又是上官云最宠爱的女儿,神情便松动了一下。
他知道楚非离要处置上官雨晴,不过是向他施压而已,他便在心底冷冷咬了咬牙,朝楚非离低头道:“三皇弟,皇兄知道你是吓雨晴的,她虽然医术不精,但也在用心救人,她并非有心害人。况且王志还没死,你能不能看在皇兄的面子上,饶她这一回。”
“那你刚才,也在吓本王的大夫?”楚非离冷冷道。
太子一听,赶紧点头,“是的,皇兄刚才是和流月姑娘开玩笑,怎么会真的把她押入天牢,况且,刚才雨晴还为她求了情。”
流月不屑的勾起唇角,上官雨晴那种求情,比没求还毒,一句句的想把她踩在泥沼里,这种求情她可不敢要。
楚非离鹰隼般的黑目般泛着冰冷的寒芒,薄唇又是冷地一勾:“本王今天已经给了你一次面子,饶了她一次,难道你还想让本王饶她第二次?”
太子平静的眼底泛着波涛诡谲的怒意,不过面上仍旧客客气气的说:“上一次是她有错,这一次她是无辜的,哪个大夫都不敢保证医治人的时候不出问题,就算流月姑娘也一样。如果因为这样就要问斩,以后谁还敢做大夫,大夫们岂不是人人自危?这样就没人敢给我们治病了,请三皇弟深思。”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对本王的大夫说话的。”楚非离冷冷的说,身上溢起浓浓的肃杀。
被楚非离这样一质问,太子咬了咬牙,声音放轻了不少,身段也放低不少:“刚才是皇兄错怪了流月姑娘。”
“那,还不向她道歉?”冷冷的话一说出来,周遭顿时寒意骤显。
众人皆没有想到,璃王殿下那么维护他的大夫,居然要太子殿下给流月道歉,看得众人大跌眼镜。
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实力再不如楚非离,那可是帝国金贵的太子殿下,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人,居然要给一个废物道歉,这要传出去,他太子这张脸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