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见状,赶紧对大夫人讨好的说:“大夫人请息怒,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夫人如此盛怒,请夫人消消气。”
大夫人阴测测的冷哼了一声,满是杀气的盯着惊羽,“你们肯定也早猜到了,这个孩子就是当年萧夫人所生的那个孩子,上官流月的弟弟。反正他也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件事。都是那个刁钻古怪的上官流月害的,要不是她,秋月不会被关进地牢,到现在还出不去。雨晴也不会被罚去洗恭桶!如今只有杀了这孩子,我才能解气!”
这下,惊羽被吓得浑身哆嗦,一直不停的摇着头,他害怕得全身战栗,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
而马婶和周瑞家的赶紧露出一副震惊的神情,好像她们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同时她们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大夫人毫不避讳的把真相告诉她们,肯定等杀了小少爷,立马就会杀她们灭口。
躲在暗处的玉清则是握紧那含笑半步疯,浑身紧张的盯着大夫人。
大夫人说完,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她抽出那匕首,将它抵在惊羽面前,恶狠狠的说,“我不管他是不是会诅咒人,我也不管他是不是会令我亡家灭族,我也不管什么祸及三代。我留他十年已经够了,我忍不了了,我这就杀了他!”
就在大夫人那锋利的匕首就要刺向惊羽时,马婶猛地抬手,一把钳住了大夫人细嫩的手腕,“请夫人三思。你都留了他十年,不在乎多留一阵。你现在杀了他只能解一时之气,那上官流月根本不知道这是她弟弟,你杀了这孩子丝毫影响不了她,她也不会因此难过或疼痛,夫人何不留下这孩子,等上官流月回来,再当着她的面狠狠的惩罚这孩子,岂不快哉?”
听到马婶的话,大夫人突然犀利的眯起眼睛。
陡地,她冷冷的收回匕首,朝马婶露出一记阴狠又赞赏的眼神,“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那贱人还不知道这是她亲弟弟,就这么杀了真可惜。对,那就先留这小东西一命,等那贱人回府,我会让她亲眼看着这小东西死去!”
她现在丝毫不害怕这件事被马婶她们知道,毕竟她们守了这小东西几年,估计早猜到一大半,反正她迟早会要她俩的命,也不怕她俩知道这件事。
大夫人阴测测的目光像蛇芯子一样扫过马婶两人,随即冷声警告道:“现在你们知道了本夫人的秘密,会替本夫人保密的吧?”
马婶和周瑞家的赶紧诚惶诚恐的点头,“当然,奴婢们一定会替夫人保守好秘密。”
“哼,我谅你们也不敢背叛我,你们可是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我虽然暂时不会杀他,但也不能轻饶她,你们两个上去,给我狠狠的教训这小东西一顿。”大夫人说完,满目厉色的瞪向马婶和周瑞家的。
马婶和周瑞家的一听,登时暗中对视了一眼。
攸地,周瑞家的率先上前,朝惊羽走过去,她抡起那肥硕的巴掌,猛地朝惊羽打了过去。
突然,她一个不小心
打到了边上的铁链上,疼得她五指打颤,脸色扭曲,“哎哟,这小东西居然敢躲,请夫人放心,奴婢今晚一定狠狠的折磨他,不折磨晕他不罢休。”
周瑞家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盼望着大夫人赶紧离开。
她现在对大小姐死心踏地,十分感激,因为自从喝了大小姐给的药方熬的药,还有那银子买了许多补品给儿子喝,缠绕她儿子多年的风寒居然奇迹般的康复了!
所以,她比谁都感激大小姐,决定终生侍奉大小姐,又怎么会任大夫人欺凌小少爷。
马婶看了周瑞家的一眼,突然朝手掌心呸地吐了一记口水,搓了搓手掌,“周瑞家的,让我来,看我怎么教训这小东西!”
说完,她狠狠的走上前,硬是一巴掌打在了惊羽的脸上。
这下,惊羽的左脸又印起五个手指印,脸肿得比之前还高。
马婶打完,还不解气的直往惊羽身上戳,戳完又揪他的脸皮和耳朵,把他揪得呜呜直哭。
看到马婶打得那么用力,大夫人这才一脸解气的站起来,“行,你们两个给本夫人狠狠的打,只要别打死就行,本夫人先回去,过两天再来折磨他。”
马婶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对大夫人点头,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大夫人放心,有奴婢们在,这小东西过不了好日子。之前大夫人不让奴婢们打他,如今大夫人开口,奴婢们定会好好用巴掌‘伺侯’他。”
“也别打得太狠了,到时候要是让上官流月认不出他的相貌,不信这是她弟弟可就不妙了。”大夫人说完,吹了吹涂满艳红蔻丹的指甲,大摇大摆的摇着身子走出牢房。
马婶和周瑞家的赶紧跟上,就在大夫人经过上官秋月的牢房时,不经意的朝里面扫了一眼,是满眼的关心与心疼,“五小姐怎么样,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