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已经从李大夫那里得了一包,只是李大夫那一包树脂的颜色偏黄褐色,和这里的正红色不太一样。
两者树脂上的晶体也不太一样。
流月想,树脂颜色不同,可能是生长习性和生长地方的不同造成。
这棵树最底下的树脂都被虫子们吃光了,看到那群恶心的盅虫,流月想吐。
她想,她反正已经有了一包,就没必要自找麻烦,再弄一包树脂。
正转身要走之际,流月突然又折了回来。
她突然想到,哪怕她已经有一包龙脑香,也要在这里采点回去。
多备一份,有备无患,以防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她扬起火把,朝那群盅虫烧了过去。
这种盅虫因为常吃树的油脂,体内全是油,所以很容易燃烧。
流月轻轻一将火把靠近它们,它们就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一条条虫子脑浆迸裂,身体炸开,炸出一团团恶心的白色油脂来,流月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等那群虫子烧得差不多时,流月把火把放在树下,她则从布包里拿出一柄小小的手术刀,踮着脚,开始轻轻的刮树干上方的树脂。
这些树脂虫子吃不到,所以一块块树脂整齐又漂亮,还闪着深红色的璀璨光芒。
这一片树脂都没有任何杂质,干净透明,像钻石一般,流月小心翼翼的刮了一大包,然后才收起手术刀,将这一大包龙脑香放进了小布包,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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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得到这包龙脑香后,流月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拿起火把走出山洞。
这洞里味道实在难闻,又到处是爬虫、蛇皮或蛇蛋。
这里肯定是毒蛇的老巢,她今晚肯定不能在洞里休息,万一群蛇归巢,她就惨了。
这时,流月的肚子又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着实饿得厉害。
但她这副羸弱的身子,又不会武功,根本抓不到野鸡野兔等物。
而且她只要跑动得快一些,体内那根毒针就迅速的游走,扎得她肝胆俱裂,很不好受。
她好想把这根毒针逼出来,但她还没有找到逼毒针的方法。
服中药和解毒是根本拿不出毒针的,这是大夫人给她下的毒针,她回去一定要逼问大夫人,让她把拿出毒针的方法告诉她。
肚子饿得呱呱响,树上又没有什么野果,流月偶尔看到没有毒瘴的地方有野鸡跑过,她赶紧扑上去想抓,不但野鸡没抓到,自己反倒摔了个狗啃泥。
徒手抓不到野鸡,流月准备给野鸡们撒蒙汗药,企图把她们迷晕再抓。
就在这时,她突然闻到一阵烤鸡的香味。
那香味被风一吹,扑鼻而来,别提有多香了。
接着,她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听那群声音,似乎人还挺多。
“太子殿下,我烤了野鸡、野兔和一只小乳猪,你想吃什么,有跪骨的猪排和糯幽幽的猪腿好不好,我给你拿过来。”
“随便。”
一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流月赶紧猫起腰躲在一棵大树后偷看,便看到太子楚弈、沐颜丹、李智和一群浑身是伤的护卫正坐在一处没有毒瘴的地方休息。
他们所有人都浑身狼狈,有些头发散乱,有的衣裳破了,有些居然断手断脚的坐在那里,一个个脸上染满黑血,估计是与毒蛇斗的结果。
就连武功高强的太子殿下,也一身狼狈,如果不是他本生长得俊美,别人会以为他是一个上山砍柴的村民。
李智正和沐颜丹在火上转动烤鸡和烤乳猪,那烤乳猪被整理得十分干净,沐颜丹还在猪皮上刷了一层香油,就那么一烤,那猪皮已经被烤成了金黄色,猪皮上面油滋滋的在响,传出一股神仙般的美味。
看着那软糯可口、浑身金黄的烤乳猪,流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此时她的肚子更饿,她嘴角都流了一滩涎水,好想把那烤乳猪抢过来大口的咬。
她自己抓不到野猪,也没时间清理,更没时间烧水。
所以,嘿嘿。
流月嘴角勾起一缕邪邪的冷笑,慢慢的猫腰走到沐颜丹背后的一棵大树后面,她时刻瞄准那只烤乳猪,目光如炬的盯着沐颜丹的后背。
这时,沐颜丹再翻了一面烤猪之后,拍了拍油滋滋的手说:“烤猪已经烤好了,闻起来香喷喷的,幸好我带了盐巴,吃起来一定很美味,软糯又有嚼劲。哇,我都流口水了。我先去洗个手,太子殿下,你等我切给你吃。”
她想,这么大一只烤乳猪,外加一只烤鸡,一只烤兔,肯定够大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