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可真痛。
还好,毒血一被清除,他全内顿时没有麻木和酸痒之感,他感觉舒服多了,一身轻松。
他亲眼看到流月施了一套特别神秘的针法,她施针法的速度很快,手法厉害,行动有如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十分熟练之人。
能够那么熟练人体的穴位脉络,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废物?
太子有些看不懂流月了。
他看到流月在做帮他的伤口最后的清理工作,发现她一工作起来,态度十分认真,样子一丝不苟,和平常的她判若两人。
她那么认真严谨的态度,竟然给他一种相信她的感觉,让人无端的相信她的医术。
最后,流月还在他手上系了个蝴蝶结。
看到那个白色的可爱蝴蝶结,太子嘴角无语的抽起。
果然是姑娘家的手法,连蝴蝶结都系得这么女性化,他可不敢让人看见,有损他的男子气概。
流月在替太子解完毒之后,在铜盆里洗干净手,这才看向皇后:“娘娘,太子的貂毒我已解了大半,如今他体内只剩一些余毒,等我找到药材,过两天给他服药清除体内的余毒,他就没事了。”
皇后一听,简直是大喜过望。
她一脸激动的拉着流月的手,那原本愁眉苦脸的脸,瞬间绽放出一抹笑容,跟阴沉沉的天突然出太阳放晴似的,“流月,本宫就知道你的医术很好,上次你给本宫那雪山玉露膏,不仅治好本宫的胸疾,还有祛疤除痕的大用处,对结痂的伤口十分有用。这一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皇后说完,还想拉流月坐下,一副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模样。
流月赶紧退了两步,默不作声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道:“娘娘放心就好,臣女收了娘娘的诊金,这是臣女应该做的。臣女还要给璃王殿下解毒,要先行一步。”
皇后见状,眼里闪过一缕冷意,又一把拉住流月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里的拉拢意味很明显:“你救了太子,本宫很喜欢你,想留你下来说说话。至于璃王,皇上不是派太医给他会诊了吗?皇上似乎不想让你再给璃王解毒,你还是别去凑那个热闹了,万一到时候治不好他,皇上会怪罪你的。”
流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皇后,见她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手,生怕自己跑掉似的。
她立马就懂了,皇后不想她给楚非离解毒,想把楚非离拖死,她只想她给太子解毒,为她萧氏一族服务。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讨厌楚非离,她反而厌恶死了太子,怎么可能会帮这阴毒的太子,而不顾楚非离?
楚非离活着,她好歹还有个靠山,可以钳制太子。
如果楚非离死掉,她岂不是会任由太子搓圆捏扁,到时候会成为他们的棋子。
“皇上不让,不代表臣女会放弃,再怎么,都没到最后的时刻,臣女怎么也要想法子试一试,对不对,皇后娘娘?”流月淡淡的看向皇后,眼里的眸色很冷淡。
皇后见流月生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由得僵笑着摸住她的手,“那是自然,怎么都要试一试。本宫也是担心你,容贵妃那性子你是不知道,她这人睚耻必报,心胸狭窄,你给璃王解了毒还好,若是再一次失败,她肯定会责怪你。你不去,本宫还可以保你一回,你要是硬去,一旦失败,本宫也保不了你,本宫也是为你着想,不想你卷入她们的事非之中。”
皇后的话才说完,那门突然被人一脚狠狠的踢开。
紧急着,一道森冷寒彻的声音愤怒的响起:“皇后娘娘,你在背后说臣妾坏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小声点,声音太大,连臣妾和皇上都听见了!”
然后,一袭华丽淡粉色宫装的容贵妃,扶着一脸盛怒的弘正帝走了进来。
弘正帝一走进来,脸上便带着滔天的盛怒,有无数愤怒在他心底翻江倒海的聚集起来,他满脸阴沉的瞪向皇后,“皇后,太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和上官流月在这里私会?”
皇后和太子见状,赶紧上前给弘正帝行礼。
太子吓得心里一抖,赶紧低头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皇后要镇定自若很多,她不紧不慢的行过礼之后,淡淡的看向弘正帝:“皇上,臣妾只是和流月姑娘说说话,上回她治好臣妾的疥疮,臣妾心存感激,便把她叫了过来。正好太子也在,太子之前和流月姑娘因为退婚一事有点小过节,臣妾为了让他们冰释前嫌,特意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