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别听她的,刚才你也听见了,她说臣妾睚耻必报,心胸狭窄,她还阻止上官流月给离儿解毒,她分明就是想害离儿。”
容贵妃气愤的出声,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指着皇后恍然大悟的道:“臣妾知道了。皇上,这上官流月肯定早就被皇后娘娘给收买,说不定是皇后娘娘叫她故意解毒失败的,就为了害我的离儿。皇上,你亲眼看见他们在私会,说不定在商量害离儿的办法,你一定要替离儿报仇!”
见容贵妃居然指责自己收买流月,一向冷硬刚强的皇后不干了,她也怒声道:“天地可鉴,臣妾对皇上一片忠心,请皇上别听信她的谗言,臣妾没有做这种事,臣妾和上官流月是清白的,臣妾绝对没有半点想暗害璃王的心。如果臣妾真和流月姑娘有什么,又岂会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私会?外头可站着皇上的四名亲信,臣妾没那么蠢。皇上如果不信,可以听听太医们怎么说,看解毒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容贵妃见皇后居然一副没事人一样的反驳,她气得心肝肺都疼,仇恨如同怒火在心底燃烧:“谁会承认自己暗害别人?你当然不承认了!你敢说你见上官流月没有私心?如今离儿被害成这样,都是你们合伙搞的鬼。离儿如今昏迷不醒,性命垂危,他可是守护我们大晋的英雄,落到这个下场,都是被人蓄意谋害!皇上,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子俩作主!”
听到容贵妃的话,弘正帝一双冷眸早已聚满怀疑的寒冰。
他冷冷的打量着皇后、太子和流月三人,突然把精眸射向流月,厉声质问:“上官流月,你到底有没有勾结皇后,暗害璃王,你还不从实招来?”
“皇上,问她干什么,她如此奸滑,肯定不会招,不如听太后的,直接上刑具,臣妾看她招不招!”流月还没有回答,气得怄血的容贵妃已经憎恨的盯着流月。
这可是她的杀子仇人,她如何不恨。
流月见状,脸上却没有半分胆寒的神色。
哪怕被那么多大晋朝最厉害的角色攻击,她依然沉稳不迫的站在原地。
她淡淡的看了眼容贵妃,不紧不慢的挑眉,直接无视她,然后看向弘正帝:“皇上,请问太医们会诊的结果是什么?”
什么?
众人一听,纷纷不解的看向流月。
皇帝问她到底有没有害璃王,
她居然问太医的诊断结果。
弘正帝没明白流月的用意,不过,他朝外面站着的几名太医招了招手,“张太医,你进来和她对质。”
接着,一名年逾五十,身穿青色朝服的太医走了进来。
流月想,这名站在最显眼位置的太医,应该就是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
张太医进来后,先给皇帝行了个礼,这才掳着胡须看向流月,一脸凝重的说:“上官姑娘,本官昨日来诊断过璃王的病情,发现璃王脉象十分平稳,可你今天解完毒后,他的脉象就开始紊乱。本官还检查了你用的药渣,发现里面有一味令金蚕盅虫十分厌恶的闷油松香,比如桃花兰花等幽香,讨厌这种浓浓的焦油香。它一闻到这股味道,顿受刺激,在璃王体内翻搅起来,才造成璃王脉象紊乱。请问,这一味带有焦油味的松香,可是你准备的?”
流月听到张太医的话,登时放大双眼,眼里像绽放出浓浓的光芒似的。
张太医短短一席话,竟然点醒了她!
她之前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如今偶然听到张太医的话,瞬间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了。
之前她并不太了解金蚕盅虫,只知道它喜欢闻龙脑香、安息香和血海棠的味道,并没有弄清这味道的厉害之处。
如今听张太医那句“金蚕盅虫喜爱偏清淡的花香,比如桃花兰花等幽香”,她才知道问题的症结出现在何处。
原来这金蚕盅虫和人一样,喜欢闻清淡的花香,而讨厌闷油的油香,比如汽油柴油或蜡烛的烛香,就有很多人十分厌恶。
张太医的那句桃花也点醒了她。
盅书上记载,龙脑香与安息香、血海棠融合后,会散发出淡淡的桃花香味,但她这个却散发的是油香。
她记得她上次进入那个山洞之后,闻到那棵龙脑香上面的味道,竟是淡淡的桃花香,没有什么油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