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一听到有赏赐,心底笑得都快流出涎水来,表面上则是一副谦虚谨慎,从容有度,不贪财、不拜金、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
她慢慢的朝弘正帝盈盈下拜,姿势娉婷,模样高贵得像一名公主,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道:“臣女多谢皇上,这是臣女应该做的。”
看到流月气质出尘,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小家子气,是一副见过世面的模样,弘正帝更是高兴,他掳着胡须笑道:“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举止有度,沉稳不迫,聪明机敏,知礼仪,有教养,朕很欣赏。”
“臣女多谢皇上夸奖,以后皇上若有需要臣女的地方,臣女定当效力。”流月不紧不慢的出声,心中却在腹诽,皇帝都在这么夸她,她不表点忠诚,不好收场。
弘正帝看到轻轻一点拨,流月就那么聪明,不由得又是一阵欣赏,突然,他想起自己久治不愈的风寒,便对流月说:“你会解毒,可会治风寒?朕多年前感染了一场风寒,到现在还没好,每到冬季便反复发作,折磨了朕很多年,你可有根治的办法?”
果然不能随便向人承诺,这不,流月才表忠心,事情就来了。
流月赶紧朝弘正帝狡黠的一笑:“臣女平常在家酷爱看医书,不过却没什么实战的经验,不过为了皇上龙体安康,臣女倒是愿意一试,只是皇上敢不敢让臣女医治?”
治个久愈不治的风寒而已,对这些古代太医来说偏难,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听到流月自谦,弘正帝当即哈哈的一笑,似乎龙颜大悦:“你不必自谦,朕相信你的医术,等你进宫领赏的时候,顺便帮朕医治。”
皇帝虽然在笑,言语之间似乎在赞赏,可那眼底却是疏离的精芒。
那意思是,朕是真龙天子,你治不好,也得努力给朕治好。
别妄想推托,治好了有赏,治不好嘛,就是伴君如伴虎,不知他何时会发怒。
流月何尝不懂这弘正帝的心思,在皇帝身边行走,真是如履薄冰。
他可以前一秒对你笑,后一秒就杀了你。
他可以前一秒赞赏你,后一秒警告你。
皇帝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臣女遵命。”流月朝弘正帝拱手道。
这时,张太医却突然跑上来,看着流月手里的小铁筒,一脸好奇的问:“上官姑娘,能否让本官看看这金蚕盅?本官也是在医书里见过,现实生活中并不得见,对它很好奇。”
流月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道:“这金蚕盅是邪术,据说是那刺杀璃王的杀手所炼,寻常着实少见。不过,你现在不能看,一打开,它就会跑出来祸害人。我已经想了个办法杀它,方姑姑,请过来一下。”
流月说完,叫方姑姑过来,把手中的小铁筒递给她,朝她吩咐:“这金蚕盅不畏火枪,不好杀死,不过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杀死它。你去找碗能辟邪的狗血来,浇在它身上,再把它放到锅子里蒸,只要蒸熟它便死了,到时候喂给狗吃即可除灭它。”
这是流月从盅书上回忆来的方法,连解盅的方法都有用,除盅的方法肯定也没问题。
方姑姑点头后,赶紧拿过小铁筒,匆忙的走了下去。
太医院的一干人等都想近距离的观察这金蚕盅,所以都安静的等着方姑姑把它蒸熟。
在等待的空闲,有人赶紧上前和流月套近乎,问她解毒的方法,有人则用目光细细的打量着她,眼神羡慕又敬佩。
以前流月走到哪里,都是被众人鄙夷、嘲笑和羞辱,如今却被那么多皇亲国戚和大夫们称赞,这让流月有些受宠若惊。
看到众人近乎痴迷的目光,流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朝大家淡淡的一笑。
之前这具身体总被人漠视和欺负,如今又被人痴迷的盯着,流月无奈的扶额,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
不经意间,她看到那后面的角落里躲着一个人,那人正阴测测的盯着她,眼里满是嫉妒。
这人不是容小蛮又是谁。
一看到容小蛮,流月就想起和她打赌的沐颜丹。
沐颜丹可是说过,要是谁输了,就要穿着暴露的去怡红院门口揽客三天。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