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冷冷的瞪了周婶一眼,头一低,双眼一洌,眼里射出浓浓的杀意,“嗯?你考虑清楚,不抬,就是她们这样的下场!”
她说完,冷冷的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四个废物。
王志和李明一听,也纷纷拔出半截闪着寒光的宝剑,那寒光熠熠的宝剑一出鞘,周婶顿时吓得满头冷汗,毛骨悚然。
她赶紧对流月说:“好,奴婢抬。”
说完,她忌惮的看了流月一眼,赶紧朝身后跟着的几名男护卫看过去,厉声吩咐道:“来人,把她们抬去飞霜院!”
护卫们见状,赶紧上前帮着抬人,将四名浑身是血的婆子迅速抬走。
周婶正要去报信,流月冷冷的叫住了她,“去告诉大夫人,她敢动我的人,我会让她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也不知道地牢里的玉清和小惊羽他们怎么样了。
流月心里十分担心,但她的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和周婶说完后,见周婶紧紧的抿着唇,咬牙切齿的带人离开。
她这才转头看向宁浩,恢复了一脸咸淡的模样:“宁大哥,谢谢你送我回府,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没时间招待你们,还请你们先行回璃王府,咱们三天后再见。”
她现在有王志和李明作护卫,身上还背着一只会咬人的毒貂,自然不怕地牢里看守的婆子们。
弟弟的红眸身世不能让宁浩他们知道,所以,她不能带他们去救人,她得自己去。
宁浩听罢,看到流月身边有两个保镖,这才安心的点头:“如果大夫人敢为难你,你就派人来璃王府告诉殿下,殿下自会为你作主。”
流月淡淡的一笑:“怎么会呢?她根本为难不了我,你们放心。”
她自己的事情,喜欢自己做,一般不喜欢麻烦别人。
这是些后宅的龌蹉事,她自己可以对付,麻烦楚非离干什么。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怕任何人。
宁浩听罢,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带着侍卫们离开了璃王府。
见宁浩他们走掉,流月赶紧带着王志、李明和七婶,一脸焦急、马不停蹄的往地牢赶。
飞霜院
飞霜院的内室里,正焚着一只冒着淡淡檀香味的香炉,整间内室香气四气,云烟袅袅。
大夫人手中拿着只茶杯,正坐在那黄花梨木的椅子上,既恨又怒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在大夫人面前的一张六尺宽的紫檀木床榻上,躺着一脸苍白的上官雨晴。
那床四周悬着贝阙云锦轻纱帐,帐上绣满了洒珠金线牡丹花,上官雨晴一头乌黑的秀发枕在青玉素雪枕上,身上盖着五彩百花飞蝶的锦被。
此时,她一双美眸正轻轻的假寐着,她的脑袋昏沉,身上绵软,浑身酸疼,好累好累,好想一直这样睡下去。
即使被带回来睡了两天,她依然止不住的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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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起床,生怕一起来,又要被人拖去洗那无休无止的恭桶。
洗恭桶的日子太遭罪了,每天从早洗到晚,闻着那又骚又臭的味道,她一双白玉般的手竟然硬生生的洗破了皮,被冷水泡得红肿不堪,满手长满冻疮。
就连她那娇嫩的脸,也被寒风吹得十分粗糙。
她被折磨得萎靡不堪、两眼无神,满头乌云般的黑发变得灰朴朴的,哪里还有半点第一美人的气质。
她堂堂一个高贵的千金小姐,居然被逼去洗下等人的恭桶。
这一切的屈辱都是上官流月给的,她好恨,好想将这些屈辱十倍百倍的还给上官流月。
而坐在大夫人正对面的上官秋月,她正在疯狂的吃着桌子上的各种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