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狄看着有可能和他争家产的惊羽,他一双眼睛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本来是上官府唯一的男丁,以后整个上官府都是他的,如今又冒出来一个野种,想抢他拥有的一切,他当然视惊羽为眼中钉,肉中刺。
看到原本是破落户的流月姐弟,如今换上新衣新鞋,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大家闺秀或高门公子,上官狄眼里是疯狂的嫉妒。
这明明是两个废材,连给他这大少爷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流月从哪里弄来的银子,一跃像变成了富婆似的,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下人跟着,比他这大少爷还有气派,出手也比他阔绰奢侈。
一看到跟在流月身侧一脸怯弱的惊羽,居然美得那么耀眼,他眼里燃着浓浓的妒火,顿时勾起唇,阴冷的一笑:“小野种终于来了,让父亲、母亲等你们好久,你们算什么东西?”
上官狄阴冷的说完,上官秋月也从花厅里冒了出来,不屑的冷哼一声:“大哥,母亲说了,让你别和这两个小杂种一般见识,她们两个都不是父亲的骨肉,都是她那不守妇道的娘偷情生的野种而已。你少和他们说话,免得降低了你的档次。”
这时,那一脸阴柔,脸色苍白的上官雨晴走了过来,她扫了自己的兄妹一眼,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你们两个,就算要说实话,也不要直白的说,要是有人去向祖母告状,小心又被祖母斥责。”
“对,我们可是上官府嫡出的小姐,可不能和那些下等人一般见识。”上官秋月赶紧附和上官雨晴。
上官雨晴淡淡的一笑,目光像蛇信子一样射向流月:“五妹,有些话,留着等验亲结束再说,那更是解气。”
等验亲一结束,确定这是个野种,上官流月两姐弟还不得赶紧卷铺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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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母亲说她有把握,就一定有把握。
母亲有办法将这两姐弟赶出去,只要将她们赶出去,从今以后,她们就能过以前那种安乐的日子,再也不用看到流月这张冷脸。
惊羽被上官狄一吼,顿时一脸害怕的躲到流月身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溢出大滴大滴的眼泪,看起很令人心疼。
流月赶紧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惊羽,别害怕。有姐姐在,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胆子放大一些,别和那些狂吠的野狗一般见识,咱们是正经的嫡出子女,就得有嫡出的风范,别像那些继室的孩子那么没教养,只会狂吠骂人。”
流月之所以一直没出声,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老夫人和父亲都在花厅坐着,要是她和上官狄他们起冲突,如果也像他们那样乱骂的话,会给老夫人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上官狄之所以守在这里辱骂她们,不就是逼她俩姐弟生气,好和他正面对上么?
可惜,她知道该隐忍时方要隐忍,只要隐忍过这一刻,之后就是她报复对方的时机。
不过,隐忍只是忍住要打人的冲动,不代表她不会嘴上反击。
而且,她是满脸微笑,淡淡的说话,并不像上官狄几兄妹那样一脸狂怒,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惊羽听罢,咬了咬下唇,勇敢的点头。
上官狄一听流月这话,顿时气恼的瞪大眼睛,一脸盛怒的道:“好你个小贱人,居然敢骂我们是野狗!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早就看不惯流月了,要不是他之前在学堂上学,没有时间回来,早就找流月的麻烦了。
一回来,他就听到自己的两个妹妹被流月折磨成这样,他胸中溢起浓浓的仇恨,恨不得杀了流月替妹妹们报仇。
见上官狄被激怒,流月不紧不慢的挑眉:“你现在倒很有男子汉气概,怎么刚才璃王殿下前来,你们三个灰溜溜的逃跑了?那逃跑的样子,十分狼狈,让我想起二妹帮人刷恭桶和五妹当众露屁股的事情,都是一样的狼狈。”
流月说到这里,用手捂着嘴巴,呵呵的轻笑起来。
一听到这话,上官狄气得额头窜起青筋,他死死的捏住拳头,朝流月愤怒的冲下去。
就在那拳头要打向流月之时,他突然改变主意,觉得这流月现在有璃王的庇护,而且他有些忌惮她的眼神,所以柿子捡软的捏,他朝边上的惊羽重重的推了下去。
惊羽被推得摔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登时,他眼睛里迸出一串泪水来。
同时,流月迅速蹲下去扶住惊羽,朝上官狄愤怒的瞪着眼睛。
就在这时,那花厅门口传来老夫人气愤的呵斥声,“住手,狄儿,你怎么能当众打人?苏氏,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一点教养都没有,我还没死呢,他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他读的什么圣贤书?”
老夫人亲眼看到惊羽被推倒在地,气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