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走出来,就“啪”的一掌拍到桌子上,疾言厉色的道:“惊羽和流月都是上官家的血脉,我马上命人将惊羽写进上官家的族谱,让惊羽认祖归宗。惊羽是上官家的二少爷,以后谁要是再胡说八道,污蔑她们,全部给我把家法受一遍!不许谁再议论此事,谁要是再怀疑他们,别怪我不客气!”
老夫人发话,是极具有威严的,相当于给流月姐弟证明了身份,也从侧面证明她没有相信大夫人的话。
这时,流月一改之前低调的态度,她冷冷的走向大夫人,沉声道:“大夫人,你囚禁惊羽,虐待他十年,如今滴血验出他是父亲的骨肉,你是不是该向我娘亲的牌位磕头认错,承认你以前到处散播谣言中伤她的名声,承认是你编的假话毁掉她的名誉,你是不是该给我娘真心诚意的认错,以告慰我娘亲的在天之灵!”
流月一心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听得众人纷纷被她折服。
现在大家都相信了,原来当初的萧夫人偷情是被大夫人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大夫人编的谣言。
没想到大夫人居然是这种人,如此陷害萧夫人。
既然萧夫人是冤枉的,流月姐弟又是老爷的亲骨肉,这下,大家看她姐弟俩的眼神又变了。
从之前的鄙夷、怀疑和瞧不起,变成了忌惮和尊敬。
流月很满意众人的表情,她终于为娘亲洗刷了冤屈,娘亲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安慰吧。
上官云和大夫人当年合伙欺负娘亲,大夫人更是将娘亲害死,把弟弟关押十年,还在她体内种下一根毒针,如今,她要让大夫人向娘亲认错,还要大夫人不得不接受弟弟。
她不管弟弟究竟是谁的孩子,弟弟、她和娘亲的伤痛是阴毒的大夫人造成的,那大夫人就要向弟弟赎罪,替别人好好的抚养弟弟。
大夫人气愤的盯着流月,什么时候这小贱人居然敢爬到她头顶来施威。
这时,张妈妈突然领着红绡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她就将一只小药包扔在桌子上,朝老夫人禀报道:“老夫人,根据绿衣的指认,这是奴婢在飞霜院外头的一棵树下搜出来的。这就是大夫人埋的物证,是一包凝血粉。”
老夫人冷冷的看向那包凝血粉,目光顿时像刺骨的寒冰瞪向大夫人,“苏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夫人没想到还有物证,而且是一包凝血粉。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赶紧摇头道:“老夫人,这一定是绿衣设的计,她收了钱污蔑我,在飞霜院门口埋一包药有什么稀奇?你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这丫鬟包藏祸心,她的话不能信,肯定是她自己埋的,我听都没有听过什么凝血粉。”
她的确没有听过什么凝血粉,这凝血粉怎么会跑到她院子外头的树下埋着?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绿衣背后的人指使她做的。
这屋里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高氏,只有高氏喜欢做这种收买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大夫人愤恨的盯着高氏,眼里带着蚀骨的恨意。
一定是高氏收买的绿衣,一定是。
等她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绿衣抓来问问,让绿衣给她洗刷冤屈。
从来都是她陷害人家,今天她头一遭被人陷害了,她如何能善罢甘休。
绿衣,很好,敢陷害她是吧?
她会让她后悔。
高氏冷不丁的看到大夫人要吃人的眼神,一颗心蓦地跳了起来,她没想到,她居然被大夫人给怀疑上了。
现在大夫人一定以为是她收买的绿衣,她根本没有。
反正她没做,她便坦荡荡的看向别处,不理会大夫人的眼神。
看到高氏把目光看向别处,大夫人更加认定主谋就是高氏。
她认为高氏是心虚才这样。
现在她说什么都没人相信她,她先隐忍一把,等把这个风波过去,她会好好的报复高氏。
看到大夫人和高氏一来二去互相怀疑的眼神,流月嘴角冷笑的勾了勾。
大夫人估计永远也想不到,收买绿衣的那个人,是她流月。
就让大夫人和高氏狗咬狗,一嘴毛,她淡定的看戏就好。
这时,老夫人已经十分厌恶的扫向大夫人,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到大夫人面前,沉声道:“你死到临头还嘴硬,到这个时候还敢狡辩,绿衣要不是被你威胁和逼迫,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来人,把大夫人拖去萧氏的牌位下面,要她在那牌位下面下跪三天,认错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