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的,他们被迫趴在冰凉的青石地板上,身上未着寸缕,还得被人辱骂和嘲笑,这滋味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听到沐子湛的骂声,上官云顿时气得一把拔出护卫腰间的宝剑,对着那床沿就是一阵怒砍,“沐子湛,你玷污了本官的女儿,还敢嚣张,本宫这就杀了你!”
说完,上官云疾言厉色的蹲下身子,满面怒容的把长剑拿着直往床底戳,沐子湛见到那明晃晃的长剑,吓得赶紧往里面躲,看来上官云动真格的了。
他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软了下来,“请上官将军息怒……”
沐子湛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暴怒得像狮子的上官云打断,“好你个浪荡少爷,找哪里的女人不好,非要招惹我上官府的女儿,你信不信本官阉了你!”
沐子湛被那强如洪钟的声音吓得一抖,这带着将军威严的气势把他吓萎了,他赶紧求饶道:“请将军饶命,我不是有意的,我们都是被害的……”
“你给本官闭嘴,本官不想听你这个畜牲说话,你敢再说一句,本官割了你的舌头!”上官云额头上的青筋暴怒而起,提剑冷冷的吼道,“你们两个狗东西,还不给本官爬出来!”
大夫人得意的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老爷,他们没穿衣裳,怎么爬出来?我看,给他们一件衣裳蔽体,再处置他们也不迟。”
“也是,你们两个,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扔进去。”高氏赶紧接话,吩咐边上的两名护卫。
那两名护卫听罢,赶紧解下酸臭的外套,就扔到了床底。
终于看到有衣裳扔进来,沐子湛和上官秋月赶紧一把拽过来,然后把头埋在地上,开始迅速穿衣服。
尤其是上官秋月,她一张脸早已黑如锅底,她此时简直是生无可恋,想一头撞死在床底。
她原本最喜欢的就是太子殿下,想着二姐以后成了太子妃,她可以当一个侧妃,事到如今,她的侧妃梦破灭,一辈子彻底毁了,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等到穿上了衣裳,沐子湛这才颤颤巍巍的爬出来,这时,上官云已经猛地一把上前,双手提起沐子湛的脖子,两眼如铜铃般的怒瞪着他,“你这个祸害,为什么玷污本官的女儿?流月可是要给皇上治病的大夫,你敢玷污她,本官这就绑了你进宫,让皇上砍了你的头!”
沐子湛一听,流月?
上官云这是搞错了吧,难道他以为躲在床底的女人是上官流月?
他赶紧咽了咽口水,正要说话,却被高氏给打断,“老爷,你请息怒,如果真的把沐大少爷杀了,刑部尚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大小姐再也嫁不出去。要不这样,既然米已成炊,干脆让大小姐嫁给沐大少爷算了,也算成了一桩美事,免得惹得两家成了仇敌,你如果真的杀了沐少爷,怕是会给我们上官家带来祸端。”
上官云听了高氏的话,脸上的盛怒稍微减少一点点,他虽然很想一剑杀了沐子湛,可为了上官府,不得不做出妥协,他气得狠狠的咬了咬牙齿,“来人,先把沐子湛绑起来。”
上官云一听令下,便有护卫上前将沐子湛五花大绑的绑住。
这时,大夫人瞥见床底下的人还不敢出来,便冷冷一笑:“大小姐,别躲了,你有脸做这种事,还不敢认?还不赶紧出来受罚?”
那里面躲着的少女正颤抖的抖着那护卫的衣裳,由于心急,她怎么都找不到袖子,所以仍旧是裸着身子趴在地上。
右相夫人见状,朝老夫人阴测测的笑道:“老夫人,这就是你一直夸奖和看重的那个嫡孙女?哟,我看,她这人品可比雨晴和秋月差远了,雨晴和秋月再不受你的宠爱,也没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她倒好,与沐子湛私通,做出这种丑事,你要怎么处置她。你可是一向公平公正的,该不会就这样轻饶吧?”
老夫人此时的一张脸已经黑得像锅底,她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怎么都不相信知书识礼的流月会做这种事。
她一脸痛心的盯着床底下的人,急得心肝肺都快吐了出来。
“流月,你出来,我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你是被沐子湛强迫的对不对?我不相信是你自愿的,你心里如果有委屈,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老夫人直到现在,还坚持的相信流月。
她了解流月的为人,知道聪明的流月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这肯定是一个局,流月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想到这里,她双眼阴冷的瞪向大夫人,双眼泛着嗜血冰冷的寒光。
右相夫人顿时拿着帕子掩唇轻笑:“老夫人,这人就在床底下,由不得你不信。她若真的是被人强迫的,早就哭喊了,刚才大家在外头都听见了,她叫得可是很欢。叫的那些话真是难听,羞死人了,没想到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家教。幸好雨晴和秋月没让你教,不然都让你教坏了,那还得了。”
老夫人听到右相夫人的话,顿时被气得不轻,她差点怄出一口血来,她愤恨的瞪着右相夫人,“我就是相信流月,你敢怎么的?她是好是坏都由我们上官府来评定,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置喙。我敢保证,流月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有人暗中对她下手。她今天就算失身又如何?她依然是我上官府的嫡长女,我绝不会处置她!”
老夫人这是跟右相夫人杠上了,她铿锵有力的话语并没有让人厌恶,反而让在场的众人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