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人的话,众人都是一脸鄙夷的模样,这大夫人这张脸转得也太快了,刚才还要把流月浸猪笼,一转眼就要给这女孩一次机会。
看来,这床底下的女人一定是上官秋月无疑。
别人的孩子不心疼,把人家往死路上逼,换成自己的孩子就知道心疼了。
这下,她们倒想看看上官秋月出丑的样子,狠狠嘲笑大夫人一番。
流月似笑非笑的看向大夫人,淡淡的道:“母亲,这下面该不会真的是五妹妹吧?刚才你可说了,‘一定要将这败坏家风的臭丫头拉去浸猪笼,她不顾脸面,公然在府里做出这种丑事,损害了上官府的名声,这种女儿不要也罢’,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吧?如果是五妹妹,还请你不要包庇她,把她拉去浸猪笼。”
这些话嘛,自然是玉清派的那小丫鬟给她复述的,她可记得一字不落,全部还给大夫人。
大夫人一张脸已经像发糕那样又涨又白,她恨恨的绞着帕子,又朝那床底望了一眼。
她此刻真后悔,要是刚才听高氏的,不要带大家闯进来,就可以保住女儿的名节了。
如今事情落到这步境地,她该怎么办?
右相夫人没想到流月如此伶牙俐齿,且锱铢必较,根本和她柔弱的外貌很不相符。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流月,脸上
是一副给流月恩典的表情:“流月,刚才是我们误会了你,既然不是你,那你就不必对这女孩子斤斤计较,不然会显得你太小家子气。你应该大气一些,这样我们也会更喜欢你,说不定你将来还得靠我们给你说一门好亲事,你说是不是?”
流月冷笑的盯着右相夫人,好不要脸的一个老太婆。
这老太婆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
居然摆出一副她很牛逼,给她恩典的表情。
仿佛要她眼巴巴的凑上去,讨好这老太婆,这老太婆才会抬举她似的,她才不稀罕。
流月朝右相夫人似冷非冷的笑道:“不用了右相夫人,我的婚事自有我祖母做主,还轮不到不相干的外人来。我记得刚才右相夫人也说了,说这床底下的女人没家教,几位殿下也在外头看着,千万不能包庇这败坏民风的女人。你还说要给这女人一个教训,要替祖母带她去浸猪笼。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吧,那你还不赶紧的行动起来?”
看到流月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右相夫人气得眸色森冷,她冷冷的走到流月面前,:“只要你不再计较这件事,我可以把你当外孙女对待,就像对雨晴那样对你。你没有母族扶持,也需要与人结交,以后我会叫雨晴她们多带你去参加宴会,会把你拉进她们的圈子里去,绝不叫她们再孤立你,如何?”
流月冷笑的眯起眼睛,右相夫人怕是脑子有问题,她明明都不屑和她们结交,她居然拿这种事来笼络她,真可笑。
流月冷冷的凑向右相夫人,小声的道:“我不稀罕!”
“你!”右相夫人何时被人这样藐视过,她顿时瞪大眼睛,朝流月怒指道:“上官流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刚才那是抬举你,你居然不放在眼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我右相府作对!”
“你要我依附于你右相府,像一条狗那样对你们摇尾乞怜,任由你们差遣和玩弄,你想得美。我上官流月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流月冷冰冰的出声,说出的话让众人都听到了。
右相夫人气得快吐血,她没想到这个上官流月看着软,其实是个硬骨头,简直是宁折不弯。
对付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她真是拿她没办法。
流月说完之后,对老夫人道:“祖母,这天寒地冻的,五妹妹又没穿衣裳,还是先把她请出来穿好衣裳再说。”
“还请,她也配?她一直躲在里面,怕丢脸根本不愿意出来。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老夫人痛心疾首的垂下眼睑,看大夫人等人的表情很是厌恶。
流月转了转眼珠:“她一直躲在下面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为了她好,我建议用烟攻,那样她一定会出来。”
她可是记得,上官秋月两姐妹曾经在地牢里用烟攻对付过她。
这时,那床底的上官秋月一听到要用烟攻,顿时撕扯着嗓子厉声吼道:“上官流月,你这个贱人,你敢用烟攻,我就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