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看到沐容添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这才用正脸看向他,他看着地上的簪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和算计,“你不光对不起秋月,还对不起流月。这两根簪子,难道你不准备赔偿?”
沐容添一听,顿时肉痛的咬了咬牙,他就知道逃不过。
打碎御赐之物,上官府替他遮掩,肯定也会借机向他大讹一笔,他还以为一向清高自傲的上官云不是这种人,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老谋深算,老奸巨滑,也是这种趁火打劫的人。
他狠狠咬了咬牙,看来这血是出定了。
不过,到底要出多少才能让上官云满意?
他可不能随意开口,要开口也让上官云来,免得他一开口说我了,就亏大发了。
所以,他精明的眯起眼晴,也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问上官云:“好,本官赔,赔多少,将军你说。”
“你打碎的是流月的簪子,自然是她说,流月,你说,如此贵重的簪子,你想要沐大人赔多少?”上官云特意加了贵重二字,就是在提醒流月,这价钱一定不能说少了,一定要狠狠讹沐容添一次。
最少也是一万两起!
流月冷冷的将目光扫向沐容添,语气铿锵而坚定:“皇上御赐和璃王赏赐的簪子自然价值连城,可以说卖掉整个沐府都不够赔。不过,本姑娘也不是那过分之人,会说一个让沐大人赔得起的数额。这数额也不多,八万两银子,八八八就要发,沐大人如果同意赔偿,再备上厚礼上门向我五妹提亲,我们上官府的人都可以封口,永远不再提这件事。相反,如果沐大人不愿意,或者赔偿少一两银子,那……”
沐容添一听,八万两,流月居然还说她不过分。
哪怕是皇帝御赐的簪子,它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这簪子本身也就值几千两银子,可一旦赋予它皇帝御赐的光环,那它的价值就可大可这簪子值八十万两,他也不敢说不值。
这个上官流月真是狮子大开口,好贪财的一颗心,居然一开口就是八万两,而且是他拿得起的数额,看来,他不拿也得拿,这个血出定了。
沐子湛一听,这可是八万两,和他上回在云烟坊差点被柳玉那小子阴的数额差不多。
他上回被阴的是七万五千两,幸好后面璃王出了十万两,他才没被整。
结果今天,这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水喝的两只簪子,居然也要赔八万两。
等等,上官流月,公子柳玉,公子苏末。
一想起这两个名字,沐子湛顿时心头一凛,他再仔细的看向流月,发现这张脸越看越熟悉。
看了几眼之后,他突然就发现,上回那个阴他的小子柳玉,不就是上官流月么?
他当时还说那小子怎么那么熟悉,就连名字都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敢情是流月和苏沫儿女扮男装阴了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指着流月就大声叫道:“好啊,上官流月
,原来上次在云烟坊阴我的那小子是你,你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子柳玉,你当时想阴我七万五千两银子失败,今天就阴我爹八万两是不是?”
听到沐子湛的话,众人皆是一脸疑惑,什么云烟坊,什么柳玉?
难不成,流月女扮男装,扮成一个叫柳玉的,跑去云烟坊阴了沐子湛?
流月冷冷的瞥了眼沐子湛,双眼似冷非冷的睨着他,“我是看在沐大人的面子上,才只说了八万两,沐公子的意思,是我说少了,还要再多加点?”
沐容添一听,赶紧狠狠的瞪了沐子湛一眼,示意沐子湛闭嘴。
他知道以流月的口气,如果他再不答应,这臭丫头很有可能会加钱。
所以,他只得狠狠的咬了咬牙,心里恨得直翻白眼,表面上还得装作一脸的客气:“好,八万两就八万两,三日后本官带犬子上门向五小姐提亲时,本官会把八万两银票带来,不过,我们之间必须得立个字据,你得承诺绝不再追究此事,或者再继续找本官要赔偿。”
流月冷冷一笑,“那是自然,我上官府的人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不守信用的人吗?”
上官秋月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惊恐得打起抖来,她不敢相信的盯着流月,又看向上官云,“父亲,难道你们就这样定下了,你就让上官流月把我卖了?你们难道不过问我的意见?我不要嫁给沐子湛,不要嫁!”
上官云冷冷的瞪了上官秋月一眼,只觉得这个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