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家的人走后,老夫人让高氏把上官秋月带了下去,只留上官云和流月在花厅里。
这时,老夫人看着早已被玉清捡来放在桌子上的碎玉簪,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她紧张的望着流月,“流月,这御赐之物被打碎,不仅沐容添要被处置,恐怕连我们上官府都要承担责任。皇上一个不高兴,治我们家一个保管不力之罪怎么办?”
有时候,皇上赏赐的东西说着好听,是家族的荣耀,其实也是烫手山芋。
很多大臣得了赏赐,都专门找一间房子锁起来,或者是用香案供奉起来,显示皇恩浩荡,这些御赐之物代表皇帝的身份,是轻易摔不得的。
流月朝老夫人似笑非笑的勾唇,一脸的胸有成竹,“祖母,孙女又怎么会带着御赐之物招摇,那不过是两根普通的玉簪子,是孙女花一百两银子买的,是最普通的玉。孙女只不过唬那沐容添一把,他两夫妇为人实在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丝毫不将我上官府放在眼里,我才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祖母放心,皇上的御赐之物孙女都好生保管着,沐大人并不知道这是假的!”
老夫人和上官云一听,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地上。
老夫人顿时赞赏的看着流月,朝流月笑眯眯的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流月聪明,不然我和你父亲都被沐容添夫妇骑到头上去了。这下看他还如何嚣张,就该狠狠的讹他一笔,让他大出血,长点教训!”
上官云看流月的目光也不一样了,他也颇为赞赏的看着流月,脸上还有解气之意,“流月做得好,就该这样做。这两夫妇不是好东西,就该治他一治,不然他以为我上官府好欺负!流月,今天你给我们长脸了,狠狠的将沐容添踩在脚下,为父真的很解气!”
哪怕女儿失身,上官云也感到解气。
他和沐容添在朝中斗了那么多年,还没看到沐容添像今天这样变成一个缩头乌龟,也没见他害怕成这样的。
看沐容添灰溜溜逃走的样子,他禁不住的对流月点头,幸好家里有流月。
幸好今天他没有偏袒上官雨晴,否则他会后悔终生的。
三日之后,沐容添果然没有食言,领着夫人,带着媒婆和十几箱聘礼上门向上官秋月提亲。
上官府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鸣响,一派喜气洋洋,排场也很大。
那门口围了许多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老百姓们前几还在热议上官秋月失身一事,准备好好的嘲笑上官秋月一番。
结果一转眼,就听到上官秋月和沐子湛要订亲的消息,原来根本不是上官秋月勾引沐子湛,而是两人本就相识,还两情相悦,青梅竹马,也早就有了婚约,所以才没忍住在府中做出那种事。
既然两人早就互相倾慕,双方父母也默许他们的婚事,今天还要订亲,那大家想再议论,发现也没什么可议论的。
人家都快成夫妻了,还议论那些干什么。
众人看着那十几只箱子浩浩荡荡的抬进上官
府,顿时觉得沐府很看重这个儿媳妇,居然抬那么多聘礼来求娶她。
接着,其中的十二只箱子抬进了飞霜院,这些聘礼自然是沐家为上官秋月准备的。
另外多出的四只箱子抬进了飞月阁,这里面装的自然是八万两银票或银子,是沐容添抬来赔偿流月的。
沐容添平时搜刮的民脂民膏数不胜数,这八万两虽然让他肉痛,但是也是小意思。
不过这笔钱对流月来说,可是一笔大大的横财。
当流月看到那箱子里装着的盖有官印的银票时,一双眼睛瞬间就精光闪闪的瞪大起来,她恨不得把头伸进箱子里,两眼放光,嘴角咧开,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她现在真的成为大富婆了,放眼整个大晋朝的女人们,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有钱的人来。
一下子拥有这么一笔巨额的财富,流月赶紧和玉清抬到房里藏好,再吩咐七婶她们死死的盯住院子,连只苍蝇都不准放进屋里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带着惊羽去参加上官秋月和沐子湛的订亲宴,在两家的亲戚一起吃了顿饭之后,沐子湛和上官秋月算是正式订亲。
等到年底选一个好日子,就让上官秋月嫁过去。
现在离过年,最多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上官秋月就要出嫁,流月就不用每天对着这一张冷脸了。
不过,订婚宴上,上官秋月和沐子湛两人心情都不好,两人都看不上对方,是被逼着订的亲,自然给不了对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