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思考一首好的诗出来,可她发现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头晕目眩的,硬是思考不出一句好诗来。
她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惨白着脸,把自己以前写的一首诗念了出来:“七夕乞巧望碧霄,牵牛织女渡鹊桥,葡萄藤下看银河,银河两岸水迢迢。人间一梦是今年,牵牛织女恨别离,临别一惜星风过,佳人似水泪满襟。”
看到上官雨晴失去斗志,发挥失常,流月已是斗志昂扬,一脸云淡风轻的仰头:“我给我的诗作取名为《秋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听到流月的诗,张太傅瞬间又忘了太子的叮嘱,太子要他为难一下流月,他一遇到好诗,顿时忘记了这件事。
他又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掳着胡须,朝流月道:“上官流月,你这样厉害的才女真是百年难遇,你的诗十分工整,词藻华丽,意境深远,简直太好了。”
说完,他一脸冷漠的看向上官雨晴,是很生气的道:“至于你,上官雨晴,你这首七夕诗简直是胡编乱凑,就你这样的水平,还敢说上官流月抄袭你。老夫早看出来了,你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墨水,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拿了之前的第一……”
说到这里,张太傅赶紧住嘴。
他这才意识到,最近这几年的诗会都是太子举办的,上官雨晴和太子关系好,太子很有可能事先给她泄题,她才能提早作好准备,获得第一。
他去年前年都因为身体问题没能参加诗会,说不定这其中的确有猫腻。
虽然他猜到这个可能,但他绝对不能说,一说出来,别人会怎么看太子,会怎么看这个诗会?
上官雨晴被张太傅当众鄙夷,脸色又瞬间涨得通红,她咬了咬牙,沉声道:“太傅大人,我姐姐她是什么货色我心中有数,她根本就是个草包,就算她没抄我的,她也抄了别人的。她背后有个神秘的师父,肯定是那个师父给她写的诗。”
流月冷笑的看向上官雨晴,“有本事你把那个师父找出来,没本事,技不如人,就老老实实的认输。”
楚浔看到流月淡定自若的样子,眉眼浅浅一笑,他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了一些,便温润如风的道:“本王赞同张太傅的话,上官流月果然是经世之才,当得起名人榜的第一名。至于上官雨晴,没有证据的话不可以乱说,否则就是诬陷,大晋朝的诬陷罪判得也不轻。”
上官雨晴听到这话,身子抖了一凉,浑身像被冰凉的瀑布浇透一般。
一听到这个诬陷罪,她顿时有些后怕,没想到晋王也站出来帮上官流月。
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个个皇子都站出来帮她。
太子没想到一向和他一派的楚浔居然会站出来帮上官流月,他不悦的挑了挑眉梢,眼里溢起火焰般的盛怒,“皇弟,其他人的考卷都还没看,你怎么确定没有人比上官流月更有才?张太傅,你这就领几位考官去查看众人的考卷,把第一名评出来。”
张太傅迟疑的站在原地,刚才在众人考试时,他粗略的扫了众人的诗一遍,这里面不乏有写得好的,不过都只有一、两首出彩,只有流月首首出彩,她才当得起第一。
太子话中有话,是在暗示要他与几位大人徇私,判别人第一,直接把上官流月刷下去,或者判到第二。
他虽然很不满太子的做法,可一想到自己的项上人头,便十分愧疚的看了流月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走到案桌前去,和几位大人一起查看刚才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