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子兴奋的神色,流月无语的望了望艳阳高照的天空,小嘴紧紧的憋着,生怕自己等下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这时,楚浔已经笑意吟吟的看向太子,脸上是从容不迫的神色,“皇兄,我也好奇纸团里面是什么,你快打开给我解惑。”
看到楚浔淡定慵懒的模样,太子瞬间气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他愤怒又着急的打开纸团,由于他以为自己能抓到楚浔抄袭的把柄,所以显得有些兴奋。
一兴奋,他打开纸团的手就颤抖起来。
一颤抖,他的手就猛地捏住了纸团里的东西,当他的两手捏到一团黏糊糊、白花花、像银丝一样恶心的鼻涕状的鼻涕之时,他脸色登时变得深黑,同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啊!这是什么?谁扔的鼻涕还是什么东西?太恶心了,太肮脏了!”
太子愤怒的怒吼出声,赶紧扔掉那张包满鼻涕的纸团,同时颤抖的举着两只沾满鼻涕的手,啊啊的嚎叫着,往琉璃园的池子边跑了过去。
看到太子如此的糗样,有人已经忍不住偷笑起来。
究竟是谁这么可恶,居然把鼻涕包在纸里扔到晋王殿下的桌子上,让太子吃了个大亏。
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在互相怀疑对方。
流月则淡定的摸了摸鼻子,无语的望了望天空。
她又没感冒,自然没有那么多鼻涕,但她刚才发现凤姑感冒了,所以给了凤姑十两银子,让凤姑对着纸团擤了一大团鼻涕,当时的场面实在太恶心了,她都不想回忆。
最后她又加了一张纸团包着那鼻涕,扔到了楚浔桌子上,准备整楚浔一顿。
没想到楚浔十分精明,居然没有打开纸条,倒把太子气得要命。
流月正假装没事人似的看看天空,挠挠头发,蓦地一转眼,就对上楚浔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
楚浔似笑非笑的看着流月,朝她递来一个戏谑的眼神,他本就是只腹黑的狐狸,智计无双,聪明诡谲,又怎么会上流月的当。
他温润的勾起红唇,玩味的一笑,好一个调皮狡诈的女人。
流月则是不屑的挑起下巴,嘲讽的看了楚浔一眼,好一个面善心黑的男人。
这时,太子已经尖叫着去洗手了,他素来爱干净,哪里受过这种恶搞,他恨恨的洗着手,恨不得把手搓破皮。
洗完后,他还使劲闻了闻自己的手,发现没有异味之后,这才僵着脸冷冷的走了回来。
所有人都强憋着笑,一个个面色僵硬的站在那里,生怕被太子盯上,这里没人能承受得了太子的怒气。
太子咬牙切齿的走过来,突然一掌拍在那桌子上,朝众人愤怒的怒斥道:“到底是谁扔的纸团,是谁在恶搞本宫?知道的把那人供出来,本宫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