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一国皇帝,怎么会这样说话,这根本是胡闹。
太子是皇帝想废就废的吗?这可不是儿戏,就算父皇想废他,还有太后和母后,以及一干臣子都不同意。
他知道这是楚轻尘编来吓唬他的,偏偏他又不能反驳楚轻尘,因为他不能在储君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免得这话传到父皇耳朵去,对他印象不好。
最重要的是,父皇的确很宠爱楚轻尘,万一这话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真以为他不想当太子,以此为借口要把太子之位给楚轻尘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恨恨的瞪了楚轻尘一眼,将话题转向流月,“楚轻尘,这狩猎场是皇家重地,你以为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你怎么能带一个连打猎都不会的女流之辈进来?皇子们在较量狩猎之术,你竟然带个女人进来谈情说爱。要谈情你去别的地方,别把威严的狩猎场弄脏了。”
楚轻尘正要与太子斗嘴,流月一把拉住了他,朝他使了个眼色。
流月漫不经心的看向太子,一脸冷色的道:“太子,我可不是进来谈情说爱的,我是来打猎的。”
太子一听,顿时不屑的冷笑一声,“就凭你,打猎?你在和本宫开玩笑吗?你打了那么久,怎么一头猎物都没打到?你别告诉本宫你打的是空气。”
听到太子的话,在场的诸位皇子或世家公子们都发出了奚落的嘲笑声,没人相信流月会打猎,大家都认为她在说疯话。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女子,谁相信她会打猎?
流月冷冷的看向太子,似笑非笑的挑眉:“太子,你认为我不会打猎?要不我们俩比比,在一个时辰之内,看谁打的猎物多,打得多的就获胜。”
太子听到这话,顿时一脸讽刺的看着流月,像出朵花儿来,“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敢跟本宫比?”
难道她不知道,他是今天狩猎场上打猎打得最多的人?
而她两手空空,一只猎物都没打到,居然敢跟他比,是谁给她的勇气?
“打猎而已,有什么不敢的?反正输了也不会少根毛。”流月假装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她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给太子造成一种她是在冲动之下说话的感觉。
她知道太子是场上打猎物最多的人,因为他什么都打,无论是兔子、野鸡、羚羊,或者是老鼠、蛇和蜈蚣,只要他见着的活物,他都要弄死。
所以,这就造成了他是场中狩猎最多的人。
楚非离的箭术比太子好了太多,他可不像太子那样什么都杀,他专挑跑得风驰电挚的猎物射杀,以锻炼自己的箭术,可不像太子一样为了一个狩猎之王的名声胡乱杀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