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应该问清楚,两人随后坐着电梯,来到位于九楼的酒店董事长办公室。
轻轻敲敲门,里面传来皇甫生的声音,请进,方朝阳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朝阳、小舟,欢迎!”
看到两人,皇甫生立刻露出笑脸,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绕出来,上前握手,只是看到海小舟冷冷的神情,还是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平静。
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书,还有一份盒饭,几样素菜,一碗米饭,平日里,皇甫生非常注重养生的,饮食非常清淡。
“两位喝什么茶,我这里种类齐全。”皇甫生道。
“先生不用忙,我们坐坐就走,今天朋友过生日,还在下面等着呢!”方朝阳道。
“呵呵,我平时吃的,就是青山村运送来的无公害蔬菜,那里的水土真不错,蔬菜都保留了本来的味道,让我那些远去的记忆又清晰起来。”
皇甫生说着,将盒饭收拾到旁边的桌子上,并且打开了窗户,回到座位上,又给方朝阳递过来一支烟。
方朝阳摆摆手,拿出自己的香烟,点上一支,坐在了皇甫生的办公桌对面。
“小舟看起来不高兴,是不是酒店照顾不周啊?”皇甫生平静地问道。
“海潮大酒店的服务,当然是一流的,这次过来,就是想当面问问你,是否知道钟表厂纵火案的事情?”海小舟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看到新闻了,连奎指使他的司机纵火,把办公楼给烧了,挺缺德的。”皇甫生道。
“他为什么这么做?”
“财务室烧了,肯定把账目付之一炬,背后贪污吧!”
“根据检方的调查,连奎试图掩盖五年前的集资,应该是涉及重大。”海小舟道。
皇甫生是个聪明人,沉吟了半晌后,这才说道:“那次集资,我也有份参与,当初拿了六千万,钟表厂有信誉,时隔一年,本金和利息都还了,利息有一千二百万。”
“那是连奎拿着国家扶持拨款,给你们交付了利息。”海小舟道。
“我不清楚钱是怎么来的,但我觉得,钟表厂拿着我们的钱,渡过难关,适当给一些回报,并不违法吧?”皇甫生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
“先生,连奎宁可烧了办公楼,也要掩盖这件事,其中的利害,不用说太多吧!”方朝阳道。
“如果国家想要追回这笔利息,我可以归还,没什么,就当是白投资一次吧!”皇甫生摆手道。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有诚意,但却是在避重就轻,当然不是海小舟想要的答案。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这样的高息,跟白送钱没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要投资,钟表厂一直是亏损企业,难道就不怕收不回来吗?”海小舟继续问道。
“事情的大致情况,我还记得,先是连奎给我来电话,让我帮个忙,到他那里存一笔钱,我没答应。后来,国资委的庄主任又来了电话,希望我能扶持一下国有企业,我也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私人存款放到了钟表厂,也没想能得到利息,只要能收回本金就行。”皇甫生道。
“就这些?”
海小舟冷冷地问道,并不相信皇甫生的话,庄志奇的手里是有权力,但也管不着海潮大酒店这样的民营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