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枯树月下影,乌鸦夜半啼。
四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
其中一人解下兜帽,露出邪恶的狰笑,对陈无岁说道:“少爷,没想到造化弄人啊,你怎么活着回来了?竟然让我有机会亲自送你一程。”
陈无岁闻言一愣。
打量了那人一眼,豹眼鹰鼻,额间有一黑羽纹,一副桀骜的模样。
搜索前身残留的记忆,没有找到相对应的影像,开口说道:“恕我眼拙,难道我认识你?”
那人轻蔑的摇了摇头,说道:“少爷,你当然识不得我,我叫赵长生,要不是家父偷偷送我入教,我现在就得叫陈长生了。”
原来如此。
难怪觉得有些眼熟,没想到是赵福的儿子,
陈无岁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觉得叫陈长生更好听一些。”
赵长生一声冷笑,说道:“是吗?”
“主仆一场,少爷的身后事就交给我,墓碑就写赵无岁之墓吧!”
阿七空洞的目光朝着四人看去,似乎犹豫着要找谁来祭刀。
四人的实力都差不多。
陈无岁摊了摊手,随口说道:“就杀嘴最碎的那个?”
刹那间。
赵长生全身气血冻结,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青铜肤色的壮汉突然站了出来,嗤笑道:“这也算是战魂?一个连微风都能吹倒的老叟,你是想笑死爷爷吗?”
陈无岁看了他一眼,道:“你是MT吗?”
嘲讽技能一出。
阿七果断转换了目标,只求一击之力凡人。
不管仙妖神鬼,只求一击一杀,不溢出一丝气息,只有被刀意锁定的人,才知道那是多么恐怖。
刀出鞘。
一抹璀璨的刀光。
映出一条翻滚的血河,森森白骨沉浮不定。
这一条冥河,埋葬枉死之魂。。
一恍神的工夫。
老叟悄然回到木牌之中,壮汉露出一副呆愣的表情,惊鸿一刀犹如幻觉,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赵长生从心悸中清醒过来,推了铁塔壮汉一下,问道:“铁鸦,你没事吧!这花哨的一刀可有伤到你?”
噗通……
铁鸦犹如一尊雕塑轰然倒下,全身血肉精华尽失,血管中没有一滴血,鼓起的肌肉变成干瘪的柴火。
死了!
发生了什么?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赵长生冷汗淋漓,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因为这一刀原本的目标是他才对。
阿鼻一刀。
是阿鼻七刀中的一刀,但并不是第一刀而是第七刀。
没有前面六刀做铺垫,所以要么击杀敌人,用敌人的血肉精华抵消反噬,要么……生死魂消。
击杀的敌人越强冷却时间越短。
陈无岁将木牌收回,摇了摇头:“太弱了!竟然要十天才能恢复。”
……
三人对视了一眼。
眉心的黑羽闪闪发光,露出虔诚的表情。
从怀中掏出一座金足黑羽的乌鸦神像,咬了咬牙,割开手腕以鲜血供奉,鲜血一滴不落的被神像吸收。
只听一声悲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