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妩默了半晌,幽幽道:“你想太多了丹鹤,我早晚要回太渊观,你不该把我当对手,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么?你要是再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坑害我,下次我就不会再对你留情面了,你以为我真的不能杀你么?”
西柏原本低头站着,猛地抬头看向两人,从花妩身上流出的杀意太明显了,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他身为侍卫对这种危险的感觉再敏感不过,丹鹤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怒成这样?
丹鹤也被花妩下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周身环绕一层灵力,戒备起来,而花妩只是站着,自始至终身上没有半点灵力释放。
高下立判,丹鹤在气势上已经输了。
花妩扭头就走,再没理她,西柏立刻拔腿跟上,走得时候跟徐青卫抱拳行了一礼,却一眼都没看丹鹤。
街角处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齐巅带着他的侍从默默欣赏完这一局针锋相对,弯了弯嘴角,问旁边一个打扮艳丽风情的女郎:“这女冠是谁?”
女郎回道:“她呀,她是长安宫观观主的弟子丹鹤道长。”
“她跟花前辈有什么恩怨吗?本公子看她们谈得不太愉快啊。”
女郎见他生得不凡穿戴华贵,讨好道:“丹鹤道长呀,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她跟谁有什么恩怨我们可不知,不过她为难刚刚那小道长,十有八九不过是女人的嫉妒心罢了。”
“哦?”齐巅来了兴趣,“为谁生妒?”
“槐王殿下呗。”
——
槐王府。
封管家把花妩带到书房,开门后自己就默默退下。
花妩进门后就看到自己平日坐的那把椅子旁边放着一盘点心一盘果子,再看南宫懿被埋在一堆折子后边。
“殿下,我来了。”
南宫懿抬起头,神色松了一下,笑道:“你坐,等本王片刻。”
“我是不是来得不巧?殿下先忙。”
南宫懿搁下笔,道:“昨日我想了想,小公子生辰事忙,侯夫人的婢女想必对前厅宴会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昨晚本王又让人去问了谢公子。”
“谢公子?”花妩眨着眼睛想了想,“那,他怎么说?”
南宫懿道:“他说槐兮姑娘的确去忠显候府侍过宴,只是宴饮结束前,她就离开忠显候府了。”
花妩立刻问:“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下人们说,她好像跟着苏将军走了。”
“苏将军?”花妩立刻回想起来,“我知道有一位苏将军好像与她挺熟的,殿下还记得乞巧节那日吗?徐大人来请她她不在,当时她就是去了苏将军的船上侍宴。”
“苏家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家族,先帝登基后,继续重用他们,苏晁依然一品将军,他喜爱音律,请槐兮姑娘去府上不是没有可能。“
花妩大喜过望,又不免疑惑,“可事情过了两日了,槐兮如果真的在他府上,为何她不回来呢?”
南宫懿叹了口气,看着她慢慢道:“苏将军......不仅爱音律,也爱美色,也许他对槐兮姑娘心生爱慕,想留下她也未可知。”
花妩立刻站起来,满脸愕然,小心地问:“他会伤害槐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