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妩回答之际,忽然觉得一道阴森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极其不舒服,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转头看去。
流云观众人说说笑笑间,花妩猛得转过头,吓了众人一跳。
“花前辈?”思由睁大眼睛,困惑地望着她。
花妩也一愣,怎么是她?感觉错了吧,她慢慢转回头。
众人回观上休息一夜,一大早,墨容就派人来找花妩,两人带着门下弟子去了上音观。
——
昨日事发时,上音观中道士也出去帮忙了,这会儿观内静悄悄的,也没什么百姓。
因朝廷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因此从上音观传出的那些致命符纸在遭遇回收时,多数人并不知禁军的用意,上音观的道士看见墨容和花妩沉着脸色来,依旧客气地问好,并未有所异常。
“墨容观主、花道长,我们观主奉旨进宫去了,还未回来,请先随我去前厅等候片刻。”
墨容道:“无妨,无端道长在何处?”
“无端大师在藏书阁翻阅典籍,已一夜未睡了。”
“带我们去见他。”
“是。”小道士有些困惑,这两位一大早沉着脸上门是什么意思?
藏书阁被打开,果然见无端道长坐在书桌后头,案上摆满道法典籍。
“师叔,墨容观主和花道长好似有急事找您,我便将人带来了。”
无端大师放下书卷,朝小道士露出一个慈善的笑,“知道了,去忙吧。”
小道士退下,将花妩和墨容留在藏书阁内,其他道长则在门外静候。
“观主请,花道长请。”无端的态度十分坦然,神情有一丝倦怠。
墨容坐下后开门见山问:“云印还未回来?”
无端叹了口气,“没有。”
墨容从袖子里抽出那些符纸扔到桌上,愣哼一声,“事到今日,你还不肯说实话么?要在此与我兜圈子?这些符咒是你画的吧?”
“是我所画,不过是祈愿符,有何问题?”无端淡淡问。
花妩淡笑道:“这符能对特定的人施以邪术,至于那些束缚邪咒的符纸,因为被祈愿人随水服下,你以为没有证据了,所以才如此抵赖吗?”
无端大师将目光移到花妩身上,叹了口气,“贫道所言都是真的,云印那孩子也许背着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我委实不知,我也在派人找他。”
“无端道长,你身为师父,出了事就把徒弟推出来顶罪背锅,这不太好吧?”
“但我所言并不虚,也许这祈愿符中的灵力的确强了些,可它并不能引起大范围起火,两位若是不信,尽可以在贫道身上试验。”
花妩和墨容对视一眼,心说大意了,最主要的符咒是第一张那个能束缚邪术上身的,而他们拿着的这些符纸,只能在特定人身上使用,所以对着它们怎么许愿,也伤不到他,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
“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云印的下落么?”花妩拍了一下桌子,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在长安兴风作浪?”
无端抬头静静看着她,一副慈祥的长辈模样,淡笑一下,“花道长,这里是长安,你才是来此处兴风作浪的那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