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丢了七八支竹矢,很荣幸的,一支都没有丢进去,不过最后一支竹矢沾边了。
萧沅好兴奋地大叫:“快看!竹矢碰到壶边了!”
几个人都笑起来,七公子萧鉴安是真心为萧沅好高兴:“十妹妹别气馁,多练几次,肯定就能投中了。”
五公子萧鉴寓怪笑道:“七弟,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了。就十妹妹这样的,投多少次也投不中。碰碰壶边就能高兴成这样,那要是投中了,不得疯了啊。差不多就行了。”
萧沅好就不爱听五公子说话,跟他阿母郑昭媛一样,嘴巴一张,就喜欢讽刺人,明明长得挺好看一个孩子,说话怎么就这么招人烦。
她哼了一声,手里最后一支竹矢也投完了,跟着来上课的仍旧是袅袅,见状忙去取竹矢。
“别投了。”
韩廷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
他又瘦了。
个头似乎拔高了一点,眉眼也长开,看着更顺眼了。
他就像是春日的竹笋,经受了一场暴风雨,蹭蹭蹭地往上蹿着抽节。
几天不见,便多些变化。
萧沅好低头看自己的手心,细白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芊芊觉得细白布不好看,还在上面绣了一朵金黄色的萱草。
她的伤还好呢,不知道韩二郎身上的伤痕好了没,怎么还敢来招惹她?
韩廷芳也低头看萧沅好的手心,那朵小小的萱草张牙舞爪,似蕴含着无限活力。
他很快别过头去,讷讷地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几个大一点的公子看两个人凑在一处,以为他们又要打架,都凑了过来。
三公子萧鉴实瞥了韩廷芳一眼:“韩二郎,怎么地,还想打我家阿好啊?”
四公子萧鉴宣笑着打圆场:“三哥,说话别这么冲。这不是没打起来吗?”
他的伴读是韩廷芳的兄长韩廷荣,他不想让韩廷荣太过难堪。
萧鉴实没理他,一只手把萧沅好拉到身边:“阿好,有人欺负你了没?”
萧沅好忙撒娇:“三哥,我想玩射箭!还想吃上次你带回来的小果子,刻成荷花状的。”
萧鉴实乐呵呵地笑:“没问题,走,三哥带你玩射箭去!”
楚倠跟着追上去:“三公子,公主殿下投壶未练好,怎能练射箭?况且她年幼臂力小,如何拉得动弓箭?”
萧鉴实瞪着楚倠,似笑非笑:“楚家阿丑,是吧?你听没听见我妹妹说什么?她说她想玩射箭,玩,你懂不懂?”
萧沅好几乎想要为萧鉴实鼓掌了,好哥哥啊!
兄妹两个疯玩了一下午,萧沅好心满意足,吃完飧食,还收到了萧鉴实让人送来的点心。
可惜乐极生悲,第二日再上五射课的时候,她竟然被定国公孙昶给罚站了。
虽然没让她站在大太阳底下,但大夏天,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萧沅好满头满脸大汗,两条小腿都麻木了,可她不敢动,一动,家将孙达的鞭子就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一鞭子下去,萧沅好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我的妈呀,是真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