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芯儿。
萧沅好对这个忠心为主的丫头很有好感。名声不好的泾阳长公主能有这样一个婢女,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十公主。”芯儿给萧沅好行了大礼,“婢子方才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萧沅好抬手叫她起来:“你也是忠心为主,我怎么会怪你?泾阳姑母遭此毒手,我也希望能尽早将凶手绳之以法。”
芯儿泪凝于睫,再三拜了拜,才道:“殿下,婢子来,除了是向殿下赔罪外,还想问问殿下,长公主出事的时候,谁与殿下在一处?”
萧沅好眉头还未皱起,芯儿就忙着解释:“殿下莫要误会,婢子并不是还在怀疑殿下,而是想出了个笨法子来查找凶手。”
萧沅好只略微想了想,就道:“你是不是想让当时在凤凰山上的所有人都能证明自己在何处做何事,如果拿不出证明,就说明他们有可能是真凶?”
她负手望天,沉吟片刻,才笑道:“妙啊!这法子其实也不麻烦啊。”
山上一共就这么些人,一一排除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萧沅好当即就决定带着芯儿去找萧震霆。
二人前脚刚走,阮嘉怡后脚就来找萧沅好。
五公主出面接待了阮嘉怡,两个人闲扯了几句话,就都不吭声了。
阮嘉怡是不知要怎么对待五公主,她跟五公主不熟,不知道五公主性情如何,就不好贸然开口。
五公主一向文静温婉,阮嘉怡不开口,她便也不会没话找话。
两个人坐着喝了一盏茶,终究还是阮嘉怡忍耐不住了:“五公主。”
她捏紧了手中茶杯,指关节白而纤弱:“你知不知道十公主为何会疏远大公子?”
五公主差点把口中茶水喷出去。
她印象中的阮嘉怡,应该是个聪慧得体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问出这样的话。
这让她怎么答呢,可真是为难人啊。
五公主柔婉一笑:“翁主说笑了,阿好与长兄关系一直很好。今日阿好被人冤枉,长兄不也满面是笑地安慰阿好吗?翁主许是听了什么小人谗言吧?我们兄弟姊妹可都是一体的,哪有孰亲孰疏?”
阮嘉怡鼻尖又发红了,她放下茶盏便起身:“是我唐突了。五公主,打扰了。”
五公主与阮嘉怡互行了礼,她把阮嘉怡送走,一进屋子就被几个女郎给围住了。
“五姐姐,你快说说,大嫂找你做什么?”
五公主捏了捏八公主的手:“你瞧瞧,这满屋子的人,谁像你一般,上蹿下跳的。”
八公主搂着五公主的胳膊撒娇:“那是因为她们谁都不像我这么疼五姐姐啊。我这不是生怕五姐姐被人欺负了去嘛。”
“又瞎说!溧阳翁主怎么会欺负我?”
五公主笑容渐渐淡了:“不过,她倒是有可能会欺负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