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八公主打赌赢了,萧沅好的妆匣里多了一只七宝镯子。
另外一只七宝镯子被小气的八公主给昧下了,借口说当时打赌的时候没说要赌一对,硬是套在自己手上不肯摘下。
萧沅好也不打算计较,这种七宝镯子在她的小私库里多得很呢。
她这里优哉游哉地忙着清点小私库,金意宫里的气氛可不怎么轻松。
高宏安把萧沅好病好了的消息报给萧乾听之后,就安静地伫立在一旁,尽量把自己有些肥胖的身子给隐在廊柱后头,生怕大王看见他,万一气不顺,拿他撒气,那他可就倒了霉了。
萧乾此时的脸色的确算不上太好看。
他执笔在帛布上“唰唰唰”写着字,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去问问西偏殿的女官,夜里是谁当值的,拖出去打一顿板子,不许她再伺候十公主了。”
高宏安连忙跪伏在地:“陛下,太后已经罚过那名小宫婢了。因是十公主喜爱的宫婢,仍旧叫她在西偏殿伺候着呢。”
“嗯。”
萧乾淡淡地应了一声:“既如此,你去亲自说一声,教教她们规矩。”
高宏安领命而去,关门之前,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公子,这几日三公子天天往金意宫跑,大王怕是已经不耐烦了。
门被关上了,发出“吱嘎”的声音。
屋中顿时弥漫起令人窒息的寂静。
三公子笔直地跪着,短短十几天,身上的长衫都显得空荡了许多。
“父王……”
“出去!”
萧乾搁下笔,瞪了儿子一眼:“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让你去求你阿母,你连你阿母都安抚不了。现在过来求孤,有何用?起吧,你舅舅就在外头等着呢。你想想一会儿该如何与他说。”
三公子仍旧没有起身:“父王,儿子心里头只有阿倠一个。昨儿个也跟舅父说了。若是儿子之前让阿若表妹有什么误会,那儿子愿意给阿若表妹赔罪……”
“你得了吧!快起来!”
萧乾一支笔扔到了三公子脚边:“孤让你起来!快滚!你二哥还等着呢。”
三公子拾起笔,拄着发酸的大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至长案前,双手举着毛笔奉给了萧乾:“父王,您让儿子滚哪儿去啊?”
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萧乾都忍不住笑了:“滚屏风后头立着去!孤有话要与你二哥说,快滚!”
三公子在那绣着万里河山图的八扇屏风后刚刚站好,小内侍就把二公子请进来了。
二公子常年练武,身上又有一半秦人的血统,身材便比三公子要高大健壮得多,小山一样站在萧乾面前,粗声粗气地给萧乾见礼:“儿臣见过父王。”
萧乾仰头看自己的儿子,满怀老父欣慰:“老二,你坐下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