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饼听后一怔,无比惊愕的说:
“什么!白广知死了?诈尸成妖了?还咬死了王会长,白板也被咬死了,而且还……还很多人?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
刘一饼懵的难以言喻,两眼瞪得跟汽车大灯似的。
“一饼,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情你不知道?”喜山老头满脸疑问。
“我……”刘一饼摇摇头,使劲想想说:“那时候我可能是在昏迷中,没有听到,”
笑依依倒没有像刘一饼这般惊讶,因为之前她在大喇叭里听周八条吆喝过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白广知诈尸之后的事情。
所以她的惊讶只有刘一饼的一半,但眼睛瞪的也是不小,心跳加速。
“喜山爷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笑依依帮把喜山老头让进屋里,着急的问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们把广知抬去后山墓地刚刚埋下还没五分钟,就见埋广知的坟嘭的一声从中炸开,广知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眼冒红光的冲破棺材跳了出来,那样子恐怖至极,就像电影里眼的僵尸一般,然后人们一看吓的四散逃窜,变成妖的广知见人就咬。”
喜山老头说着,惊怕的表情在他脸上更加凝重,豆粒大的冷汗挂在了前额。
“我是趴尸体下装死才逃过了白广知的血口,等白广知咬死所有人后就钻进了墓地北边的密林中,我就跑来找一饼你了,王者老头临死前告诉我实话,说麻将不在家,你是在家的。
而且凉皮店的古南风昨晚因帮广知捉妖斗不过魃受了重伤,连夜被他徒弟古小鸡开车带去闸邑镇没有回来,所以现在麻将镇就剩下你一个捉妖师了,这件重大之事要靠一饼你来拿拿主意啊。”
喜山老头语气急促的说完,然后扶着一张麻将桌,一塌腰两腿打颤的大呼特喘起来。
“这……我……”
刘一饼心里打起了鼓:
“这找我啥用,是让我去搞定白广知?天呐!白广知被魃杀死体内留有魃毒,一段时间后就进化成了魃傀,也就是魃的傀儡,现在他的战斗力比我都要高,而且我现在还长出了该死的妖骨,身体极度虚弱,想与他持衡更是难上加难啊!”
刘一饼心里想着,眼睛一下扫到了挂在墙壁上的白色写字板。他细一看上面的内容被稍稍改动。
“师父怎么又去了西部沙漠?”刘一饼看后脑子里一阵纠结,毕竟他不知道胡麻将去西部沙漠是为了找改骨师东方不亮为他改骨的。
刘一饼看着白色写字板上,“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这一行字,再想想昨晚帮花红中捉妖时发生的不顺利之事,再寻思寻思非要拜他为师的高矮胖瘦四只妖,还有在期间发生的一切稀奇古怪,不明不白的事情。
这让他感到害怕,因为他明白这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这种等级的捉妖时所能解决的。
于是乎在刘一饼的百般纠结之下,他极其难为情的向喜山老头回道:
“喜山爷爷,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这件事情我真的管不了。”
“管不了?一饼,你不是捉妖师吗?”喜山老头看着刘一饼的眼神有了微妙的改观,变的诧异。
刘一饼的女神笑依依同时也向刘一饼投来诧异的目光,她见刘一饼做出拒绝的答复,眼神中还带着一丢丢瞧不起。
笑依依肯定在想:“这是大英雄的做派吗?贪生怕死是懦夫!”
同时笑依依对自己的看法,也是刘一饼最在乎的,可是他真的无法解决这桩如蒙了一层迷雾般,很可能走错一步就踏入无底深渊的事情。
刘一饼心慌的躲闪过笑依依的眼神,硬着头皮向喜山老头继续说:
“喜山爷爷,真的对不起,我是捉妖师不假,可这件事情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而且我师父再三嘱咐过我不能捉麻将镇上的妖,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真的对不起。”
刘一饼感觉在笑依依面前讲这些很丢脸的低下了头,表达出深深的歉意。
喜山老头的救助被回绝,不知再说什么,他嗯了一声,长叹一口气,转身向大门外走去,脸上尽是无助。
喜山老头有些驼背干瘦的背影向外慢悠悠离去的可怜画面,一下撞击到笑依依眼里,这让饱含无限正能量的笑依依心头猛地一颤,从而激发出她无限的善良。
她扭脸白了一眼刘一饼,然后向喜山老头喊道:
“喜山爷爷请你等一等。”
喜山老头听到声音停住身子扭回头,拉着个脸对笑依依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了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