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现在对韩世子可是欣赏的紧呢!”王尚书眯了眯眼:“先莫说这些,我有事交给你办。我们在安平王府的钉子动一动,接触一下那个被罚的贴身侍女,多舍些好药材,务必要治好!”
“是!”王侍郎点头。
“另外,马上过年了,按照惯例,年下圣上对军中的封赏很快就要下来,大批劳军物资过不了多久户部就会拨过来。最近安平王动作这么大,怕是惦记着这批军饷呢!”王尚书神色慎重地嘱托:“你同韩琪商量一下,将户部调配过来的物资用我们之前存下的霉坏物资调换,大张旗鼓往边关送。真正的军饷交给定远公,边关过来述职的陈将军会想办法一起带回去。”
“爹爹放心,我晓得了!”王侍郎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王逸挥手止住他:“眼线太多,别在兵部跟韩琪有太多接触,秀儿现下也能出门了,你打发她去韩琪家里走一趟吧。她病时韩夫人打发了人来瞧她,现在好了,去道个谢也是应该的!”
…………
“秀儿,爹爹说的话,你可都记清楚了?”王侍郎背着手,认真的看着自家闺女。
“记清了!”钱浅表面上乖乖的点头,心里却生出无限疑惑。她真的不是拿错剧本了吗?!瞧瞧她老爹这幅样子,究竟是想干啥啊?!
她本来好好在院子里呆着,天气冷,在屋里窝着多好啊!而且她也没闲着,至少还努力练字,完成先生回乡前布置的功课。结果她这个平日轻易见不到的爹突然打发个人来传话,让她去书房一趟。
钱浅心中纳罕却也没多想,跟着传话的小丫鬟一路去了书房,没想到刚进院子就看见她爹站在书房大门口,对着她就训斥起来。
钱浅被吓了一大跳,刚进院子就兜头挨一顿骂,这样的事还从来没有过。但她也没分辨什么,只是低头听训,越听越觉得奇怪。
她爹的主要意思是,她病也好了,怎么还在院子里窝着。快过年了,家里忙,需要接待很多客人,需要走动拜访的人家也比较多,难道都让祖母一一出面?一点都不懂事,不知道帮衬着祖母和母亲。
钱浅心里觉得奇怪。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论理如果祖母没吩咐,她是不能随意出门的,她爹这是什么意思?!王侍郎中气十足地骂了一阵子之后,板着脸来了一句:“你给我进来!今日若是不好好认错,不许回去!”
钱浅还以为是王侍郎没骂够,让她进书房继续挨教训呢!于是她低眉顺眼地跟着他爹进了屋。结果没想到,屋门一关,她爹就露出笑脸来对着她,好声好气地说道:“秀儿啊,别怪爹爹,这都是情非得已。爹爹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哦!”钱浅有点懵逼地看着大变脸的王侍郎,乖乖的应道:“爹爹您说。”
“你呢,上你祖母那里,跟她要些礼品,去你霙姨姨家走一趟,你病了许久,韩夫人打发人来瞧过你好几趟,论理也该走动一下。”王侍郎笑呵呵地说道。
“是!爹爹!”钱浅更懵了,王侍郎的吩咐既合情又合理,这又不是需要避着人的事,为何要把她叫到书房特意嘱咐,还在外面装模作样的骂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