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钟离凤仪看了风桥宁一眼,心情很好地笑起来:“阿宁可真是好父亲,那朕就替小五打听一下,你打算送什么给她?”
风桥宁也笑起来,笑容温雅和气,一派从容大度的模样,他伸出手牵住钟离凤仪的手,一脸深情的望着她:“陛下赐了兵器,那我自然要送盔甲和征袍才好,我与陛下夫妻一提,送女儿去边关,自然要齐齐备足一套行头。”
“如此甚好。”钟离凤仪威严冷艳的脸色出现一抹温柔之色,她反手握住风桥宁的手:“阿宁总是想得周到。”
是啊!君后风桥宁总是想得特别周到!当钱浅看见眼前风桥宁赏下的的装饰华丽的亮银色盔甲和繁复精致的“战裙”的时候,她笑了。
真是太!周!到!了!钱浅拿起那身盔甲仔细看了看。镶嵌着各类珍珠宝石的亮银色华贵战甲,亮闪闪的,头盔上还镶嵌着硕大的明珠,跟本朝军队玄色制服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怕敌军认不出吗她吗?
挺好!钱浅掂了掂重量。也就是比普通战甲重个一倍左右,镶嵌那么多值钱玩意儿,能不重吗?再说了,要是战甲太轻,她上了战场活动肯定灵便,那多不好!
再看那“战裙”,比盔甲更好!八幅裙啊!礼裙的样式!白色绣着金线,还带流苏,沉重华贵,到时候随便挂在哪里她就动不了了!真是一身理想的装备啊!
“爹爹,”钱浅摸着那副战甲笑得很开心:“咱们长乐宫缺钱不?”
“君后所赏当然要带着走。”凌贵君瞟了一眼那副战甲:“肯定能用得上!风家在兵部根深叶茂,现如今你去秦城,我看今年冬天的粮饷怕是准时到不了,你去了提前做些准备。这幅战甲,当真是好东西,必要时可拿来应急。”
凌贵君的话简直不能更有道理,钱浅笑嘻嘻的摸着头盔上的明珠说道:“哎呀!损坏君后所赐战甲,不知是什么罪名。”
“没事!”凌贵君眼皮都不抬,继续给钱浅收拾行李:“到时候弄点亮闪闪的假珠宝镶回去,没人细看。至不济,还可以说抗敌时破损,无法修复。”
凌贵君为钱浅收拾的,全都是轻便结实的衣裙,普通质料而已,也不求样式好看,他将所有物品全都装箱打包,又检查了无数遍。
“战甲你外祖母会另外为你准备,”凌贵君将一包包的药材藏入钱浅的衣物之中:“路上一切小心,应急的药品爹爹给你准备好了。”
“爹,”钱浅目光灼灼看向凌贵君:“我打算跟侍卫队分开走。这次母皇赐下不少侍卫护送,如此大的阵仗,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我真跟着侍卫队一起走,怕是永远到不了秦城了。”
凌贵君略略沉吟,最终向下定决心一般点点头:“出京以后,你就带着暗卫和外祖母家的亲卫先行,路上辛苦些,快马加鞭,尽早赶到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