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刚踏进门槛,就冲上来一个女的抱住了江羽臣,而我则被迎面砸下来的浓烈的Armani香水味弄得七晕八素的。
接下来的整个用餐过程中,我都是听着他们两个说着叽里呱啦的英语,微笑着吃香水,所有的食物都只有一种味道——Armani。
虽然我偶尔能听懂几个零星的单词,但是由于上句接不上下句,也不得其意。
午饭结束后,那女的仪态优雅的拿餐巾象征性的擦了下嘴角,然后牵起我的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出了她见到我们后的第一句中国话:“林小姐很优秀嘛,这么年轻就有这家会所的贵宾身份。”然后很会意的看向江羽臣。
“哦,不是我优秀,是江总喜欢来这家会所,对客户我们也只能投其所好。”我脸上挂出一个很专业同事也很拒人千里的微笑。
我站在原地,翻着白眼在心里暗暗咒骂,原来你们都会说中国话啊,装什么装啊,明明一副中国人的坯子还非要说洋文,以为这儿是哪啊,纽约还是曼哈顿,这儿他妈是北京,在老祖宗的地方上还这么不孝!还有我这么年轻?你们这些蛇鼠一窝的富二代不是各自啃着老过得比谁都光鲜,难道你们都是吸血鬼?花着几辈子积攒下来的财富?由于这个什么身份也是我啃景轩他爸得来的,所以也只能底气不足的陪着笑。
“江总?我们俩是很久的朋友了,不用对我见外的。”然后她亲昵的趴在江羽臣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羽臣也咧着好看的笑容跟她底呢着,他修长的手指抚在她的后腰上,他们俩亲昵的像一对情侣,而我简直就像一个小丑,来参观他们俩的午餐时光。
“喂,你不走啊?”江羽臣拽了拽我的胳膊,我这才反应过来,就剩我们俩了。
“你还好吧,Celine就是这样,她从小在美国长大,说英语对她来说更习惯点吧。”江羽臣边走边说。
“Celine?她牌子倒是不小,我看干脆应该叫Armani算了。”
“Armani?”
“她的香水味,熏死我了。”我不自然得甩开他拽着我胳膊的手,我忽然很反感我们之间任何亲近得举动,我的高跟鞋把地面敲得嘎嘎响。
“你刚才笑容,很陌生,很……”他迟疑了一下,在我身后低声说,“总之我不喜欢。”
“好啊,江总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可以E-mail给席总编,您是《魅》最重要的客户,我身为《魅》的员工一天就得把您像上帝一样捧着,我的笑容怎么了?想说什么?很假是吧?好啊,您说怎样就怎样?您可以制定一个标准的smile让Seven发给我,我练总可以了吧?练到您满意为止,OK?如果还达不到您的要求,我辞去助理,我离开《魅》可以了吧?!”我蓦然的转身,差点撞到江羽臣的脸。整个中午我身体里都酝酿着一撮怒气腾腾的小火苗,它在我身体的里到处乱窜、越长越大终于烧得我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