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中的压抑好像终于寻到了出口,不顾一切的奔泻而出,这是我和江羽臣第一次行鱼水之欢,长久以来压抑在我们两个心中的郁积都溶解在肌肤交融的快感中。
一阵电击般得震颤后,他整个人都瘫软在我身上。他身上的汗水融合着洗发水的清香和那股我永远都拒绝不了的杜松的香气一股股的钻进我的鼻孔里,继续席卷着我的大脑。我仰面躺在床上,沉醉而留恋的揉着他松软的头发。皎洁的月关透过窗子照得房顶上一片清冷的亮光,今夜是北京一个难得的晴空。
“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抱过来么?”江羽臣从我身上翻下来,但缠绵着依旧不肯离开。
“啊?!为,为什么?”我被惊出一身冷汗,极力维持着镇静回问到。
“因为……我想即使你不在的时候,这张床上依旧有你的味道。”江羽臣轻轻呢喃着,唇又贴了上来。
我笑着躲开,“那你不要换床单才是真的。”
“对啊,明天记得跟保洁大姐说一声。”他也笑着,唇又追了上来。
我闭上眼睛回应他,在他的温柔里压下刚才心中的涟漪,可那张脸依旧那么笑着,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另外一张脸,朦胧中那张脸越来越模糊,模糊得我已经看不清他本来的样子。
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9点多,我睡眼惺忪的走出卧室。沙发上江羽臣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正在用ipad的看财经杂志,手边的咖啡还冒着徐徐热气。
“今天是周末么?你不用上班的?”我故意把脚拖在地上,让拖鞋发出呼啦哗啦的声音。
江羽臣抬起头,一道锐利而温和的目光从眼镜上方射出来,“我一会儿有事要直接去。”江羽臣从来都只告诉我吃饭、开会、有事,具体和什么人吃饭、开的什么会、有什么事,他从来不会向我提起,我叶从来不会过问。
“哎,当老板就是好啊,没人管没人问,想干嘛干?”我阴阳怪气的羡慕着。
他无奈笑笑,“你都多大了,还说这种小孩子的无知话,你觉得我每天比你轻松么?”
是的,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凌晨在我睡梦里,我的邮箱里收件栏里跳出一个名称为1的邮件,那是席尘发来的关于第二天他日程的修改。我也不记得多少个夜里,雅西的房间那盏白色的护眼灯孤独得亮着。我更记不清江羽臣多少次在我睡了之后,悄悄得跑到书房回邮件。
“起码你迟到了没人扣你钱。”我不服输得翻了个白眼。
“倒是你向来不是早到的么?”他懒得辩解,转移话题问我。
“席尘这两天不在,我难得偷个懒,很多事情叶莎都会帮我。”我脸上露出翻身农奴的得意。
“哦,翻身了?”江羽臣转过脸看我,扬了扬他锋利的眉毛。
“反正叶莎来了我真的轻松好多。”
我抓起一把咖啡豆塞进咖啡机里,我看到他的嘴唇上下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可惜他的声音淹没在咖啡机隆隆的绞豆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