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拖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好在祁嫣儿倒是听叶卿颜的劝,在婢女的伺候下,焚香沐浴。
叶卿颜站在浴房外,和晚镜面对面。
“郡主,属下就说主子会听您说的,果不其然呢。”
叶卿颜有些惆怅地望着院子外的枯草,摇了摇头。
“只怕父亲再不醒来,母亲真的会熬坏身子。
晚镜,你说,只要不断地为父亲运功,他就会醒来吗?”
其实她担心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到了最后,便只剩下绝望。
尤其是母亲这么爱着父亲,她无法想象,如果父亲这次再也醒不过来,母亲会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
听到叶卿颜有这样的疑问,晚镜觉得是情理之中,她犹豫了会儿,回答说。
“郡主,若是坚持下去,夜庄主定然会有醒来的一天。
但眼下的问题是,没有人知道,究竟那天,何时会到来。
有可能是几个月,也有可能是几十年。
属下忧心……”
晚镜正说着,浴房的门被打开了。
祁嫣儿已经沐浴完毕,面容比之前稍稍好看些,至少有了红润。
叶卿颜上前,开口唤道,“母亲。”
刚才晚镜所说的话,都被祁嫣儿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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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说过,有可能是几个月,也有可能是几十年。
这是当时晚镜问她的时候,她的原话。
其实,她没有告诉晚镜的是,有可能,夜孤渊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醒来了。
即便如此,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会选择去相信,并且为之付出行动和代价。
皇城的人,都知道长公主重新取回了蛊王。
他们也都期待着,长公主能够早日炼制出蛊兵,带着南疆称霸天下。
同样的,南疆王也是这样期待着。
只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期待也就掺杂了怀疑。
南疆王亲自到长公主来,为的就是看看祁嫣儿的蛊兵计划进行到什么阶段了。
但是他却从自己的暗探处得知,祁嫣儿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炼制什么蛊兵,她将蛊王用在了夜孤渊身上。
他本来想要质问祁嫣儿,难道南疆的兴衰,还没有一个夜孤渊重要么。
但是触及她那双冰冷的眸子,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回到王宫,他便雷霆大怒。
“蛊王也是为了南疆的霸业,她倒好,为了个已经死了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居然放弃那么伟大的蛊兵计划!
孤王真该杀了她!!”
寝宫内的摆件被南疆王砸的差不多,太监战战兢兢地站立在旁,低着头,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见王上稍微冷静下来后,太监才敢开口。
“王上,长公主只是一时被情感所累,等到她想通,自然会……”
“她会什么!她就是个自私的人!!
不只是自私,还独断专行,她比父王还要冷血!”
南疆王一想到那样珍贵的蛊王,被用在了复活夜孤渊这件事上,顿时间又火冒三丈。
他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杀了夜孤渊。
没有夜孤渊,他南疆就能够称霸四方。
就是因为这个夜孤渊,害得他所期待的事成了空。
管事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再说什么。
他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又惹得王上勃然大怒。
但王上忘了,当年如果不是夜孤渊,南疆的百姓现在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长公主固然是推翻先王暴政的巾帼英雄,但若是没有夜孤渊和北燕轩辕候的鼎力相助,当年也没有那么容易能够攻下南疆,直取王宫。
现在王上的所言所行,实在是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不过这些话,那管事太监也只能埋在心里,不敢放在明面上来讲。
“孤王算是看明白了,夜孤渊必须要死。
通知暗卫,不论用何种方法,将夜孤渊……”
“父王,儿臣恳请您三思而后行。”倾城公主突然出现,打断了南疆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