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国公看了眼那个还在哭哭啼啼的舞婢,顿觉火大。
不过是睡了一个婢女,居然要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想他堂堂一个国公,难道还不配得到一个卑贱的婢女么。
内心的愤懑,导致他脱口而出。
“区区一个贱婢,本国公收了她便是。
想必南疆王也不会因为一个婢女而伤了两国邦交吧。”
说着这话的叶震南一脸傲慢,而且还很是镇定地下了床。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乃齐国派来的使臣。
齐国和南疆的国力想必,自然还是前者更胜一筹。
即便他只是一个小国的使臣,南疆王也不会因此而降罪于他。
倾城公主见叶震南如此不当回事,幽幽地说道。
“这舞婢可是父王看上,特意嘱咐要本公主将她送入王宫伺候的。
若不是看你是齐国而来的使臣,本公主怎么会诚心让她来献舞。
现在她在你这儿过了夜,成了不洁的,让我怎么同父王交代?”
叶卿颜就站在旁边听着倾城公主方才所说的。
什么南疆王看上的婢女,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事儿变得更加复杂。
其实这事儿,只能说是叶震南色胆包天。
只不过,她倒是好奇,倾城公主想要利用这事儿达成什么目的。
叶震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瞬间一哆嗦。
合着他不是睡了个普通的舞婢,而是抢了南疆王看上的女子。
这时候,那所在床角里的婢女委屈十足地抽泣着、哽咽着。
“公主,求您为奴婢做主啊,都是他逼我的,这个畜生,是他强迫我的!
我一直喊,我说我不要,可是他……他……”
婢女越说越伤心,仿佛又回想起昨晚被粗鲁对待,呜咽不止。
她用被褥掩面,似是没脸见人,但是眼底分明有心虚。
叶卿颜实在清楚不过,这婢女是受了倾城公主的命令陷害叶震南。
不过,这美人计或许算不上高明,但对于叶震南而言,却能屡试不爽。
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只看不碰。
何况据她所知,昨日这儿摆了不少酒,现在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酒味。
在酒力的催化下,即便发生了什么也不稀奇。
但是那婢女明显是没有喝醉酒的。
她的模样,也不像是才清醒过来。
早已清醒,却不离开,而是等在这儿被“捉一奸”,恐怕也只有叶震南看不透这是个局了。
叶震南听见那婢女所说的后,顿时火冒三丈。
可一想到那是南疆王看上的人,而他昨晚又确实睡了,所以理亏,只能憋在心里。
只是他实在是气不过。
紧握着的拳头,指关节都要硬生生地突出来。
看到那位在倾城公主之后过来的安阳郡主长得和叶卿颜一模一样,叶震南总觉得很诡异。
如果那真是他的女儿就好了,至少能够帮他说句话。
于是,怀着一丝莫名的期待,叶震南对着叶卿颜开口。
“安阳郡主,你要相信我,我昨晚肯定是喝多了酒,所以才做出了这等糊涂事儿。”
倾城公主立马看向叶卿颜,两只如同淬了毒汁般的双眼迸射出凛人的、充满质问和疑惑的光芒。
这叶国公要向安阳求助,岂不就是认为,安阳就是他的“女儿”么。
都说生娘不如养娘亲,好歹也是做了十几年的父女,怎么都是颇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