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牢房中,祁嫣儿和晚镜正在查看其内的痕迹。
如果有人带走了宫云修,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守卫们都不敢大声出气,生怕会干扰到牢房内的人。
因为他们的失职,导致这么一个重要的犯人被劫走,根本就不配求饶。
他们忐忑地等待着主子给他们的惩罚,但是这死寂的气氛,竟让他们有了一些生的希望。
“郡……郡主……”夏芝醒了过来,但气息非常虚弱。
叶卿颜亲自扶着夏芝,对着守卫道,“先把人带出去。”
夏芝被带走前,对叶卿颜回忆说。
“郡主,有人……有人救走了宫云修,他们,他们还想要杀我灭口……我看见了,他们穿着官靴,是王宫里的官靴,我,我认得的……”
她生怕自己没命说,便将自己知道的迫不及待地全都说出了口。
叶卿颜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
她离开了夏芝所在的牢房,而这个时候,祁嫣儿和晚镜也从宫云修那间牢房走了出来。
晚镜眉头紧皱,看起来非常苦恼。
因为刚才她在牢房里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府中守卫森严,那些人是如何潜入进来的,带走宫云修的?”
叶卿颜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脸上的表情却相当认真严肃。
“方才夏芝说,看到那些人穿着王宫侍卫特有的官靴。
恐怕劫走宫云修的,不是别人。”
“即便是王宫里的侍卫,想要进入长公主府,也绝非易事。”晚镜沉思着说。
叶卿颜那清冷的目光瞥了眼关押宫云修的牢房。
她想了想晚镜所说的话,“绝非易事,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混进来的么。”
晚镜没有否定叶卿颜的这个说法。
确实,若真想要潜入府中,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那就是整个府里守卫的失职了。
这时,祁嫣儿冷冷地说了句。
“除非,府中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
她凌厉的目光中满含着杀气,如同即将出鞘的刀刃,不见血不回头。
晚镜转头看向那些守卫们,沉声质问。
“你们这些人,是一直在一起的么。宫云修被劫走的时候,你们分别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守卫们互相看了看。
“回护法的话,我们兄弟几个吃过晌午饭后个个腹泻不止,跑了不下十几趟了。
都着急的时候,可能就留下了两三个看守地牢门的。”
“所以,那些人很有可能是趁着你们去茅厕的时候钻了空子。”晚镜自言自语道。
守卫们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我们发现人不见的时候,留在这里守卫的两个兄弟倒在了地上,被打晕了。”
祁嫣儿凌厉的目光在守卫们身上扫了一圈,随后朱唇轻启。
“先找人要紧,派出府中侍卫,全城搜寻宫云修的下落。”
“还要派人在城门口蹲守,人才离开长公主府不久,应该没那么快出城。”叶卿颜补充了句。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对晚镜嘱咐。
“府中也要细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所不定会躲在府中。”
晚镜很是赞同,照着祁嫣儿和叶卿颜的吩咐去做了。
她派出了府中的侍卫,一拨前去城门口蹲守,每个出城的人都要细查过来。
一拨负责在皇城各个地方搜查宫云修的身影。
还有一拨,则在府中搜寻。
就在所有人都要动身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主院……主院有人潜入!”来人气喘吁吁地禀告着,语气很是着急。
众人一听刺客潜入了主院,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祁嫣儿。
叶卿颜立马想到,沉睡着的父亲还在主院。
侍卫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糟糕,这该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