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你们说,本公主的话可有理?”
被倾城公主点到,南疆的朝臣们都缄口不语。
有理,当然甚是有理。
可他们没这个胆子应和。
现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时候。
叶卿颜淡淡的一笑,美目亮得逼人,也冷冽得逼人。
如同刀刃暗中出鞘,无声无息,危险逼近。
“公主可真是冤枉安阳了,我可没有承认我就是齐国璃王妃。
何况齐国的璃王殿下现在就在这大殿之内,公主可莫要唐突了贵客。”
女子们都迷恋着宋凌煊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得知他已有正妃,个个心碎当场。
再次听到这种话,她们简直心痛得不行。
真是英年早婚呐!
宋凌煊薄唇微扬,接着叶卿颜的话,以一种霸道却慵懒的姿态说了句。
“本王确实已有王妃,不过也不介意再娶一位侧妃。”
众人都不明白齐国璃王说这话是何意,纷纷便是困惑。
叶卿颜顿时脸色微变,看向宋凌煊,美目微眯。
好你个宋凌煊,还想娶侧妃是吧,你倒是尽管试试。
宋凌煊轻抿了一口酒,目光似是有些暧昧地落在叶卿颜身上。
“咳咳……”叶卿颜干咳了几声,平静下来后,继续就着字迹做解释。
“本郡主自然也认同大王子所说的,一个人的书写习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所以,将本郡主的笔迹与璃王妃的字迹做比对,便能够证明我们是否为同一个人。
但是诸位,我倒是有一个问题。
这‘寿比南山’四个字确实是你们亲眼看着本郡主所写。
但是那边那封书信,你们有谁能够确定,那就是出自齐国璃王妃之手?
你们是亲眼所见,还是认得齐国璃王妃的字迹?”
此话一出,宴会厅内,那些原本笃定安阳郡主便是叶卿颜的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几个人悄声议论起来。
“安阳郡主说得对啊,我们怎么能够确定,那个婢女拿出来的,就一定是是齐国璃王妃所写的呢?”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儿经过安阳郡主这么一说,不太对劲。”
一群人如同两边倒的墙头草,纷纷又都被吹向了叶卿颜这边。
叶卿颜笑容浅浅,目光却甚是幽冷。
“不如问问段将军,还有这位轻……轻歌妹妹是吧。那封信,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
她故意装着不认识轻歌,以一种虚心求教的姿态,提出疑问。
轻歌甚是认真地回答说:“这书信,是王妃你以前所写。”
叶卿颜一脸漠然,语气浸透了凉意,冷淡的目光如同寒夜里黯淡的星点。
“你说这是齐国璃王妃所写,可这书信,其实是我所写。”
就连南疆王都有些想不通。
他皱着眉头,沉声道。
“不就是这样么,你就是齐国璃王妃,这信,当然就是你写的。
安阳,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卿颜淡淡的一笑,接着解释说。
“王上,这样说吧,有人偷走了安阳的亲笔书信,说是齐国璃王妃所写。
但前提是,这封信真的是璃王妃所写。”
“你的意思是说,段衍让人偷人了你的书信,陷害于你么。”南疆王可算是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从一开始,他们先入为主地就认为段衍呈上的,是齐国璃王妃的笔迹。
但如果那封信是从安阳那边偷来的,本身就是她的所有物,那么再进行字迹比对,就毫无意义了。
虽然是这么个意思,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南疆王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某个怪圈,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原点。
叶卿颜脸上带着温婉单纯的笑容,内心却满了精明。
那封信是她所写,她可以是叶卿颜,也可以是安阳郡主。
关键就在于,她以何身份认下那封信。
如果以安阳郡主的身份认下那封信,那就不存在字迹比对的必要。
而且还能够给段衍定下陷害的罪名。
段衍那黑色缎带之下,薄唇带着恶劣的笑意。
真是想不到,叶卿颜会有这么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