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关拢以后,俞意舒悄无声息的起身,步步逼近纪言琛的办公桌。
她幽深的视线落向压在文件下面的资料。
俞意舒指腹按住边角轻轻的一扯,资料上的黑字映入她的眼底。
她摸着下颚若有所思,那黝黑的瞳仁里意味深长。
“调查我,看来我做的太过了。”
俞意舒一目数行粗略的阅览完,看来纪言琛并没有查出名堂来。
她将资料原封不动放回去,若无其事的坐下。
……
余潇潇晚间接了一通出乎意料的电话,是她的母亲打来的。
她迟疑片刻才接。
空气中寂静无声,连根针落下都听得见,余母率先打破了平静。
“潇潇。”
余潇潇有许久没有听过她的声音,母亲向来对她不闻不问。
“我听说你跟严旭最近有联系,你不要去打扰他。”
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慰问她,而是让她离严旭远一点。
余潇潇的喉咙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听话。”余母生涩道。
余潇潇一声不吭,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她其实是母亲的拖油瓶,不被任何人重视。
余潇潇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只留下隐约的呜咽声。
余母对于严太太的位置一直是战战兢兢。
“如果你最近缺钱就跟我要,不要麻烦严旭。”
她的话一出,余潇潇的眼泪涌的更凶猛了。
余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重了,她很久都没有正视过这个女儿。
“严女士。”余潇潇心寒了。
余母惊愕,她怒目圆睁,正要数落这个没教养的女儿,对长辈也没大没小的。
余潇潇抢先一步打断了她,“我会谨遵你的意图,不打扰严旭。”
“你以后别再联系我了,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余潇潇不然她回话,干脆利落地掐断了通话。
“余潇潇,你胆子长肥了?”余母骂咧道,只是余潇潇也听不到了。
余潇潇的心冷了下来,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冷静。
浑身犹如掉进冰窖般寒冷。
余潇潇失魂落魄的来到洗手间,她拧开水龙头。
水流的哗哗声响彻回荡在洗手间里。
她俯身捧起一把水扑在脸上,浇的她打了个哆嗦。
可这一刻,余潇潇的心已经麻木了。
她回到卧室直闷头就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脸埋在枕头里。
不知道哭了多久后,窗帘外透着微光,外面亮堂起来,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小眯了会就快天亮了。
“那个丫头,一天到晚不知要闯多少祸,还好严旭稳重。”余母指责诋毁余潇潇的同时,不忘那沉着冷静的严旭作比较。
严父坐在沙发上,手里摊着张报纸,这个妻子整天在他耳边说严旭的好。
一回两回的谄谀还能够接受,听多了就厌烦了。
“那也是你的女儿。”严父拧眉,忍不住为余潇潇说上两句公道话。
余母讪讪的闭了嘴,回到楼上干自己的事情。
翌日,余潇潇彻夜被噩梦笼罩,辗转难眠。
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她起来后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已经没有严
旭的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