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臭婊子,臭婊子,老娘不撕烂你!”被彻底激怒的黄太太冲上来,身后带来的后援团也回过神来了,撕的撕,拽的拽,打的打,揪的揪。
梁桢从几岁开始就知道这世上光靠理智和涵养根本立不住脚跟,对于某些群体来说,武力是他们的社交方式,以暴制暴才能有出路。
奈何她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团团围在中间,腹部和后腰吃了好几记,头发更是扯得七零八落。
“贱.货,骚.货!”
“不要脸的东西!”
“光想着岔岔腿就想过好日子,呸,下作东西,给我撕烂她的脸皮!”
几个女人越打越凶,店里除了小唐和杨剑拉了几下,周围竟无人敢上前帮忙,或者说也没人愿意上前帮忙,倒是有人掏了手机出来录视频。
外人眼中这种正室撕“小三”的戏码最是刺激。
梁桢明白自己的处境,她太不擅长坐以待毙了,急怒之下摸到旁边桌上的东西,也顾不得是什么,抓过来一股脑抡过去。
钟聿冲进来时就看到梁桢抱起一盆盆栽往对方头上砸,“咚”一记,瓷盆碎得稀巴烂,砸的刚好就是黄老板的老婆。
全场几乎瞬间消音,钟聿都镇住了,直到黄老板的儿子大叫了一声:“血,妈,你头上淌血了…”
果然,一股粘稠红色混着碎土从发丛中蜿蜒而下,黄太太抬手摸了下,摸到一手粘稠的血迹。
“臭婊子!”她嘶叫,眼睛通红,也顾不得周围什么形式,四周看了眼,目光最终落在两米之外的茶水桌上。
不好,要出事!钟聿赶紧往人堆里挤,眼看着女人拎了桌上的热水壶,不锈钢材质的,拽了电源插头。
“贱货!”
“小心!”
梁桢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黑影冲过来,身后是摆茶杯的矮几,梁桢被人严严实实搂住压在了矮几上,
动作太迅猛,她脑子里懵了下。
“嘶—”
身上重量一沉,男人闷闷哼了声。
梁桢短暂惊愕之后总算剥出一丝理智,意会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心下着急,想起身。
“别动!”
压在她身上的人却不容她起来,嘴唇贴在她耳根,闷闷喘了下,“老子疼…”
这一声低沉辗转,似使坏,又像在撒娇,梁桢只觉一股酥麻从尾椎骨一直卷到脚底心。
这人,这人……
但她真的没敢动,手臂小心翼翼从他腋下绕过去,试探性地摸了下,摸到他后背衬衣已经潮湿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