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余宇一皱眉“那……竹灵为何不跟我说啊？”
“料想，她暂时也不愿让你分心，对于宗门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她认为大概还是你个人的修行问题，所以不愿意让你多想这些事。很麻烦的！”
穆凌子笑笑“你以为建立一个宗门，若长时间坚持下去，很容易吗？未来，长路漫漫，你要走的路，华山神门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余宇深深点头，有些醍醐灌顶之感。这些年，他一直将自己当成是了宗门的核心，以前也觉得，自己做的够多的了，宗门就是没了自己，也能发展。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经验，究竟是不够的。他做的那些，最多只能保证宗门在没有他的时候，依靠学府，水月天的力量，能存活下来。
但实际呢？一遇到战事，必须要立刻开启护山大阵。而这种情况，要多长时间才能改善？比如这次的事情，没了自己，宗门是不是要一直这么龟缩下去？能躲在护山大阵内多久，那大阵的开启，每天都要耗费极大的晶石。
“我……”余宇一时语塞。
穆凌子接着说道“这些问题，本该是你师傅以及承海他们跟你说的，今天我正好无事，便于你聊聊。”
“太师傅的教导，徒孙一定谨记于心”余宇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孺子可教。”穆凌子微微一笑“这些年来，你的经历，都导致你的行为有些过于个人化，已经成为了你的一个习惯和定势。
还是那句话，你若只是凤麟阁的弟子，跟你大师兄一样，倒也无妨。他当年下手比你狠，做事比你极端，也比你决绝，你未曾灭过任何人的宗门，他不但灭过，还不止一家。”
余宇苦笑，穆凌子淡淡说道“当年，他不出头，也是不行。他灭的都是羽仙宗招来，对付学府的势力，那时羽仙宗跟学府之间，争斗极多，很多不知道，其实比你跟羽仙宗之间的对战要惨烈的多。
而你不同了。你大师兄做事出了问题，可以回到凤麟阁，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你不同。你出事了，都要将自己身边的人往凤麟阁送，但你能送多少？”
余宇点头。
穆凌子摇摇头“在上古道场建立一个类似凡俗的世界，很不容易。很多人有过尝试，都失败了，结局很惨啊，非常惨烈。
曾经有一个神场境的大能，在那里建立了一个跟你这个宗门类似的地方，人口上亿，结果最后……这一亿人口，在短短几日内，被人斩杀殆尽，那个神场境修士，也被人逼的走投无路，最终败走天涯，饮恨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