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手中的骨杯,萧若璃抿起唇角,哼道:“这家伙断然拒绝我的好意,必定是有着原因,哼,你越是推辞,我便越要让你答应我的邀请不可,也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
好奇害死猫,女人的好奇心常常很重,尤其是萧若璃这种聪明的女人,越是看不透晏子羽的底细,她就越想刨根究底,随即她娇躯一动,也跟随晏子羽离去的方向掠去。
…………
七承谷。
对晏子羽的追杀,已经过去数月的时间,只是随着董海长老被斩,各大分谷的剿灭队伍铩羽而归,最后晏子羽也身负重伤,跌落古葬场,这场惊天动地的追杀,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再没有人敢提起“晏子羽”这个名字。
这个曾经的精英弟子,连威严甚高的董海长老都死在了他手中,一提起此事,不少人都暗暗惊惧,视晏子羽为杀神,对他们而言,如现在这般,所有的事情都不了了之是再好不过,他们也未曾想过,晏子羽有一日会重新走上这座山门的台阶。
此时在那山脚下,就有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青年在缓缓前行,一步步踏上通往七承谷山门的阶梯,走在这条陌生中,又带着熟悉的青石阶梯,他心神平静,俊秀的脸庞古井不波,身上也没有半点元气波动散发出来,若有行人路过,也会误以为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兴许是想来这七承谷投师学艺。
达到三元破灭境之后,晏子羽已经掌握了御空飞行的能力,但他并没有直接冲入七承谷之中,倒不是他忌惮引来动静,而是越接近七承谷的山门,他的心境就越是空明,他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使自己的心神出现半点杂质,所以他步步平稳,走向这条清算恩怨的路途。
“哒。”
他的脚步,落在了山门外第一百二十八处阶梯上,抬首望向
前方,七承谷的古铜大门威严依旧,门上悬挂的匾牌上,三个大字更是龙飞凤舞,这三个字,是他曾经的向往,脚下的这条路,也曾是他的起点,昔日与众位兄弟结伴下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如今踏上归途,却已物是人非。
“也不知道元青和张立几位兄弟怎么样了,想必在我走后,他们一定遭到七承谷强烈打压,哼,七玄,希望我的兄弟没有受到伤害,否则我便要你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晏子羽目中寒光闪烁,便欲再度踏步向前,却在此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而后,他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废物,就连扫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在谷内简直浪费粮食,若不是上头有人保你们,恐怕如今你们早就成为阶下囚了!”古铜大门外,一个身着普通的守门弟子眼神满含嘲讽,看着前方一个手持扫帚的削瘦青年冷喝。
随着此人话落,立刻也有人讥笑起来:“嘿嘿,听说这位师弟当初可是精英弟子院的玄帮第一智囊,可惜呀可惜,玄帮本来在李玄的领导下还大有成为精英弟子院顶梁柱的趋势,只可惜在李玄进入核心弟子院的之后,这位智囊师弟却与那该死的晏盟走到一起,现在落得这般下场,又能怪的了谁?”
“晏盟?我呸!听说那就是一个叛徒联盟,他们的盟主狗胆包天,敢和大谷主对抗,简直找死!嘿,数月前晏盟是风头很足,可现在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的解散?今后谁还敢自称是晏盟的人,就要成为过街的老鼠!”
这时候,一个年纪稍长,似乎是守门弟子领头模样的青年站了出来,一脚踹到那扫地青年的屁股上,使得后者翻滚跌出三步之外,嘲讽着嚷嚷道:“唉,我说,你这废物给我手脚麻利些,扫完山门还得去清洗茅厕呢。”
“你!”
那扫地青年踉跄爬起,抬头盯紧那守门弟子的领头者,脸上露出了狰狞,双手捏紧了扫帚杆,眼中杀机盎然,像是一头随时都要暴走的凶兽。
“哟呵,你似乎不服?”守门领头者冷笑着走到扫地青年身前,拍了拍衣袖,说道:“执法堂各位长老早就传下命令,将你们玄帮与曾经加入过晏盟的所有人都贬为杂物弟子,张立,你曾是精英弟子,不会不知道什么事杂物弟子吧?”
不错,那扫地青年正是曾经与晏子羽有过深交的张立。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群狗杂碎今日对我的羞辱,我都记下了,终有一日,我要你们千百倍的奉还回来!”张立低沉沉的吐出来一道话音,随即转身,继续他手头上的工作……打扫宗门。
“等等。”那守门领头忽然叫唤,冲着张立招了招手,道:“张师兄,似乎我的衣袖有些脏了,你过来帮我擦擦吧。”
“帮你擦衣?”张立一怒,喝道:“你算老几?”
“张师兄,你可别忘了,上头将你贬为杂物弟子,你就得听从谷内所有人的命令,怎么?你想违抗执法长老的旨意?”那守门领头满脸鄙夷,道:“过来吧,给我把衣袖擦干净,兴许我高兴了,还能替你向上面美言几句,说不定你今日打扫完了以后,也就不用去清洗茅厕了。”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