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哥哥,你就救救人家吧。"芷玲一时心急,发出清脆的女声,更是称呼了雪中逐一声哥哥。
雪中逐看着眼前这两个为别人心急火燎的同路人,嘴角勾起,面带轻笑,没有说话,这是他独有的性格,无论何事都是不紧不慢。
手指轻弹,一丝白气没入血肉模糊男子的体内,涌出的血液立刻凝固。雪中逐又从身上摸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莹白的小药丸,手指弹动,那小药丸无有声息的进入受伤男子的口中。
"看他的呼吸心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小疯子,将他抱到床上,把血迹洗净,再把这粒药丸浸入温水中为他擦拭伤口,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他就能醒过来。"雪中逐将一粒莹白色药丸交于周风,转身迈动轻盈的步伐走上楼去。
本是伤心欲绝的老妇人看到怀中孙儿的伤口凝固,心生希望,颤声道:"娃儿,我孙儿有救么?"
周风安慰道:"刚才那人神通广大,你孙儿不会有事的。"
随后,周风从老妇人怀中接过受伤男子吃力的抱起,紧跟老妇人将其放到一楼东屋的床上。
芷玲早早的帮着打来清水,周风用干净的粗布帮那男子擦拭血迹。当受伤男子脸部的血迹擦洗干净时,周风呆愣了一下,惊道:"古小熊!"
一旁的老妇人忙道:"娃儿,我孙儿名叫仆小熊,你难道认识他?"
周风微笑点头,这可是跟他在古家族院呆过一段时间的好兄弟。
"这就是缘份!看来我孙儿命不该绝,遇到你们这些贵人了。"老妇人眼含热泪,激动不已。
清洗完毕,周风又按雪中逐的方法为古小熊擦拭伤口,由于部位不雅,便将芷玲支走。
一切忙完,天色已大亮。本想急着赶路的周风为了古小熊又在竹楼呆了两日。果然如雪中逐的说法,古小熊身上的伤口都已结巴,他苏醒过来。
周风大喜,一直陪在身边的老妇人更是喜极而泣,握着古小熊的手失声喊道:"孙儿……你可醒了,吓死奶奶啦。"
"奶奶,不哭,我不是好好的么。"古小熊有气无力的笑道。
"小熊。"周风笑喊道。
看到站在眼前的周风,古小熊激动万分,"脚……脚长,您怎会在这里?"
"自然是来探望你的。"周风说笑道。
"脚长,听说您遭到米大小姐的陷害,兄弟们都为您感到不平,可寄人篱下只能苟且偷活,否则早就离开那是非之地。今日没想到还能见到脚长,心中甚感愧疚。"古小熊伤感的说道,本想起身,可浑身疼痛,四肢无力。
"兄弟一场,你无有过错,何谈愧疚。你的伸手不错,何人能把你伤成这样?"周风不解的问道。
"是巫者,而且有三名黑袍巫师,跟随我的兄弟都已惨死,只有我侥幸逃出,所有的货物也被他们焚毁。"说到此处,古小熊目露恐惧,眼前尽是惨死兄弟们的悲惨画面。
"这么说,巫者要对米家动手,水族的四海令也要失去作用,这场浩劫看来迟早会发生。"周风感叹,为何杀戮不止,争斗不休。
坐在一旁喝着竹叶茶的雪中逐嘴角勾起,淡淡一笑,自顾自的品着茶,对周风的这种杞人忧天不屑于顾。
"小疯子,你这位兄弟既然脱离了危险,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启程。"芷玲偷偷扯了扯周风的衣角,小声的道。
"再停两日,等小熊能走动了我们再走。"周风回头说道,他本是个讲信用的人,曾经说过要保护这些兄弟,由于自己的离开,承诺没有得到兑现,他想尽力补偿一下。
古小熊家里每天都是粗茶淡饭,对他的伤口恢复缺少营养。竹村里也很少有家禽,想买还得去很远的镇里。听老妇人说竹林里时有野物出没,但它们很是狡猾,很少有人能捕捉到。周风便用竹子做了一张大弓,竹条做箭,准备进竹林试试手气,给古小熊弄些野物补补身子。
芷玲经过这几天的修养,脚伤已经痊愈,自然要跟着去,顺便赏赏竹景。雪中逐更不用说了,不管周风去哪儿,他都会跟着。
三人次日一早便动身进入村西的竹林,这片竹林比较广袤,有连绵起伏的山丘,野物较多,容易捕捉。
竹林内清新舒爽,花草多样,还有一条小溪从中流过,是个赏玩的好地方。
周风持弓警惕的注视着竹林中的动静,想尽快捉到一只野物。芷玲却是蹦蹦跳跳,哼哼哈哈,一边摘着野花,一边哼着小曲,令周风不敢怒不敢言。雪中逐则是在两人之间不紧不慢的跟着,有时也赏赏竹闻闻花。瞧这三人根本不是来打猎的,更像是游山玩水的。
"咕咕……"
不远处发出一阵鸟叫,周风大喜,持弓蹑手蹑脚向那鸟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