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张都尉才缓过神来。“那崔志坚的女儿、女婿都是死于过度悲痛、心肌疲劳,仵作都已经验过,并无他杀的嫌疑。”也确实,对于刘毅与崔雨涵两个人的死,当时在场的人都觉得疑点多多,两个人不可能死于同一晚,而且都是死于同一个病因。但现场也找不到任何其他证据,来作证有第三人或者第四人的存在,最后只能草草结案。
“这都是假象。那天晚上,我派了亲信,去给他们送了点米、衣服、被子之类的。”牛仙客咽了咽口水,再次回想亲信所描述的情景,心里还是有点后怕的。“我派过去亲信,在离崔雨涵家还有几步路的距离,见到迎客厅里有三个人在攀谈,双方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也没多久,那刘毅夫妇就死了。”
“我也见过那个宓香姑娘,那姑娘看着很面善,而且人家才多大点力气,可以杀掉两个人,我不信。”张都尉的手下,也停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就上前反问牛仙客。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最毒妇人心。哈哈哈哈,男人,总会被一些美丽的外表所迷惑。”牛仙客嘲笑起这两个人来。
“那你说说,那个宓香姑娘是怎么杀人的?用什么杀得人?”张都尉的手下刘老四曾跟着张都尉去过香囊店,也见过店主宓香,怎么看都不像能杀人的样子,而且还是两个人。
“看到她杀人的并不是我,是我的亲信,如果张都尉不信的话,可派人把我那亲信叫过来。他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内容。”
“老四,按他说的做。”
“是,老大。”
很快,牛仙客所说的那个亲信就到了。“你说你看到了香囊店老板杀人了?”张都尉严肃问道。
“是的,奴才那天听了老爷的吩咐,拿了点东西送给崔尚书,呃,不是,是崔志坚的家人,还没有到他家,就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奴才就没有进去,而是在屋外的竹林里待了一会。”
那人见张都尉一脸严肃的样子,胆怯地说出了经过。
“那你怎么不进去啊?”刘老四问道。
“为了避嫌,奴才不想让人发现,是我家老爷在接济他们崔家的孤儿寡母。所以就等在外面没有进去,原本想等那个人走了,再进去的。但是等了很久,差不多也要半个时辰吧,那个人走远后,奴才就进去了。奴才的脚还没有踏进她家屋子,就看见他们小夫妻倒在地上。奴才进去看了之后,才发现两人死了。”那牛仙客的亲信说起的时候,眼神里还透露着惊恐之情。
“那你说说,她是怎么杀了那两个人的?你又是怎么认出她就是香囊店的老板的?”张都尉猛拍了一下桌子,勒令其回答自己的问题。
“其实奴才并没有看到她杀人的全过程,她走之后,崔志坚的女儿和女婿还好好的站在屋里,在讲话呢。可是就当奴才我快要进门的时候,他们两个就突然倒了下来。要说怎么认出她的,那天晚上奴才没有认出来,她是女扮男装的。后来偶尔经过那香囊店时,看见永王在店内有一名女子嬉戏玩耍,就忍不住停下多看了几眼,这才认出的她。”
“老大,难道是案中有案?”刘老四一边记录着,一边看向张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