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清楚,这一份无法忘记,只能埋葬,不去想,不去思量,更加不会拿出。
遇见,不可避免。
因为权意和秦书语的事。
但是遇见了又能如何。
一句阎王。
一句承蒙当年照顾。
说多了是心酸。
多少了,是心疼,忿忿不平。
再也不见是最好的。
但是,世界真的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有时候不想遇见却能遇见。
你好吗?他不会问。
因为她嫁给了她喜欢的男孩,她一定很好。
好久不见?
他也不会问。
因为他能时不时地看到关于沈家的新闻,不是特意,但是总是能看到,毕竟沈家在这里是有地位的。
别来无恙。
或许是最好的问候。
但是,都没有问出口。
因为身边多了很多人。
因为身份的转换。
他们早已不是小孩,也不是年少的时候。
都已经成了父母,甚至都成了外婆那一辈。
所以,别来无恙,不合适。
一句阎王,就像当年,他戴着那一块金色徽章,学生会的象征,也是无人能碰的象徵。
那个时候的学校,那个时候的学生会,是争取学生权利,也是管制学生的学生会。
他穿着校服,松松垮垮地,喜欢揭起眼皮,懒懒散散地看向她。
她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叫着他,我最最最敬爱的会长同志。
她似乎不喜欢和其他同学一样,在背后叫他一声阎王。
她总是一口一个敬爱的会长同志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