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子的目光当然吓不倒江浪。
江浪对这些这些目光不屑一顾。
和他在塞北经历过的北虏近卫骑兵相比。
若近卫骑军是荒野中游荡的野狼,这些花子就是地沟来爬出来的老鼠。
上过战场杀过北虏的军爷,各个身上带着杀气。
花子尝过无数苦头,最不敢惹就在江浪这样的军爷。
两旁碎石和木头搭建的房屋墙壁上,不少如同泼墨画一样的褐色,就是那些军爷的杰作。
驻扎云州府城这一镇军人,大多是镇虏关回来养伤的伤兵痊愈后组成。
商旅出事镇军可以不管。
若是有人对军人下手,他们是绝不放过的!尤其是退伍军兵。
那些敢于对军人下手的人必然遭到镇军报复,参与者都会遭到官军无休止追缉。
今天情况有些不同,对江浪的阻击势在必行。
一方面有人在背后强力推动。
此外江浪一人三马,加上马上驼的那些东西,自带拉仇恨功能。
江浪坐下的宝马良驹的大黑,后面拉行李的都是威风凛凛的北虏马。
这些马蹄每一次抬起和落下,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蹄印。
落在那些杀人抢劫的行家眼里,这些马背上驮着数量客观的金银。
自古帛动人心,真有不怕死的。
在江浪还没有进入外城时,身价经过评估后已经一层层报了上去。
城北大佬盛太平面前放着两张纸,这两张纸几乎是同时放在他的面前。
其中一张来自于不可说的地方。
“近日或有骑北虏黑马者,自北南来,见到速报于我知,我要他的命,也要他那匹黑马,剩下都是你的,你只需办好这件事,其它诸事有我”
这张纸来源于盛太平背后的大人物,盛太平做了这件事,也不会引起军方的清算。
一张是江浪所骑马匹,所带财物的估算。
盛太平看着眼前这两张纸,下定决心,拿出纸笔。
“可以做,尽量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云北会馆决定铤而走险。
自古以来,花子都不是一种松散存在,属于每一个城市帮会组织外围成员。
在外城建立之初,还是一个个难民聚集地的时候,这些来自云州北部甚至更向北的人。
为了活下去,形成一个个团体互相厮杀火并。
数以百计的团体在一场场厮杀后,消失在地下或者云州河中。
最后形成几个稳固的团体。
江浪现在所处的街道,属于“云北会馆”
这名字听起来不错,似乎是个同乡互助组织。
实际上,凶狠毒辣、残忍,用什么词形容他们都不为过。
对云中县城外城来说,“云北会馆”就是一棵布满毒刺的仙人掌。
外城北部,大到婚丧嫁娶,小到每一根针的买卖,都在云北会馆控制下。
云北会馆的首领盛太平,控制着占云州府外城三分之一面积的北城。
云州府城城里,由于官府和军方的强力镇压,不允许任何黑道帮派存在。